李香兰(3)

“先生，谁是你的阿兰啊？”
首长怔在原地：她竟不认他！悲伤与怒火在他的心头发酵。
今晚约定的龟田少佐却被老板引进了休息室，伸手揽住李香兰的腰，她靠在那人怀里，像一只乖顺的猫。
首长的脸红白交加，更想到他们曾立下的那些誓言。
“你这，你这日本人的走狗！”
他摔门而去，再未回头。
李香兰仰天大笑，笑的尖利而凄惨。
她伸手喂了少佐一杯酒，巧笑道：
“太君，我们继续。”
（五）
1938年，北京第148军营
首长怔怔的回到了北京。
他的阿兰出身书香世家，却执意下嫁于他。夫妻二人虽然清贫，却过的幸福。在日本人没来之前，他们一直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直到那次战乱。
日本人把阿兰带走了。而他和村子里则被下令用炸药进行“清理”……
“首长！上海的“啤酒”到了！”
他回神，打开特定的那罐一看，竟是日军此次在北京作战的计划书！
与此同时，他被分配到上海，作为地方军方负责人。
（六）
1939年，上海
大群学生包围了李香兰的住处。她匆忙将未来得及处理的公文情报和空啤酒罐烧毁。李香兰从容的走出房门，任愤怒的学生对她拳打脚踢。一头漂亮的波浪被抓的七零八散，身上的旗袍也被拿剪刀剪了洞。

四春酒楼的老板早已“金蝉脱壳”，听说李香兰被围，他急忙去寻上海军方的负责人。
“那运往北京军营的“啤酒”……可都是李香兰同志在酒楼窃取消息得到的啊……每一次任务都冒着生命危险……”
李香兰从未如此狼狈，她被关进了囚车里，身边却是不断的：
“打倒李香兰亲日派！”
“她就是日本人的走狗！”
亲日派……？李香兰讽刺的笑了笑:哪个女人愿意用性命去亲日？
囚车却突然停下了。一只手打开了囚车门，还捏着一张情报。首长认得那小楷，是在他曾经的家书上。
首长伸出手，深深望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阿兰，出来。跟我回家。”
李香兰的眼泪突然决堤了，她受的那么多委屈终于有了一个缺口。可她不能回头，她的工作性质更令她回不了头。
她凄然一笑，却像战士一般扬起了头。
 “先生，一拍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