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蒹葭【璧衡】【雪花】-11(2)

“走吧。”齐衡将心一横，朝着饭厅走去。
不为捧着官帽和朝笏跟在后面。
连城璧早早就等在饭厅，心里颇有些忐忑，他不想太逼齐衡，只能等他自己想通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情。
齐衡到了饭厅，连城璧穿着一身深紫朝服坐在桌旁，这模样明明已经见过多次，不知为何今天却觉得有些不一样，齐衡停在了门口，有些呆愣地看着连城璧。
连城璧早就听见了脚步声，转过头看了过来，齐衡穿着朝服沐在晨光之下，仿若小神下凡。
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怎得不进来？再不快点吃东西，时辰该晚了。”
齐衡红了耳朵，忙往餐桌旁走：“我，我就进来。”
连城璧跟着坐在了他身旁，抬手帮他盛了一碗粥。
齐衡小声谢过，低头一勺勺的喝粥，却是连一筷子的菜都没夹上。
吓着了...
连城璧看着齐衡，心底倒有些开心，就算如此无措，齐衡也并未拒绝自己，只是有些羞涩。
“吃菜。”连城璧用公筷帮他夹菜，齐衡低着头谢过，小口小口地吃着，依旧不肯抬头。
“我已经让傅红雪去找花无谢了。”连城璧夹了一筷子葱花蛋放进他的碗里，“你让他们去追司马，可是疑心什么？”

齐衡忙抬起头来，有些欢喜地看着连城璧：“他们今天出发吗？”
“嗯。”连城璧趁机将热乳羹放在他面前。
齐衡平时最不喜这东西，羊乳本就膻味重，虽然辰王府的厨子已经放了很多黄糖，可依然压不住，偏偏连城璧每天早上都要他吃，之前齐衡还在连城璧的王威之下不敢拒绝，可经过昨晚后，齐衡莫名地有了一些勇气：“我能不能不吃？”
连城璧怎么也没想到齐衡会有这样同自己说话的一天，甜地心尖都化了，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不行。”
齐衡拖过碗，捏着鼻子将乳羹吃了干净，连着喝了好几口小米粥才觉得自己的嘴巴缓了过来。
“司马是因为狎妓而被撤了职，本朝官员不说全部，至少七层以上都去过妓院，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连城璧看着他，“不知是为了自己保命，还是有人要保他的命。”
齐衡刚想附和，猛然记起连城璧之前也去过雅清阁，想起昨天梦中的一些片段，想着连城璧之前和其他人躺在一张床上，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官员本就不应该狎妓，有辱斯文。”齐衡小声道。
连城璧看向齐衡，点头道：“对，还是该和心仪之人一起。”
齐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