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斯福·斯通 第八章 凡尔赛 | 连载小说(2)

年轻人毕竟经常意气用事，办事情前往往不怎么过大脑，于是蒂耶尔先生就去找已经被释放的麦克马洪元帅来谈论这件事情。那一天是五月初，天气晴朗。暮春时节，温度适宜。以前这种天气往往是国王和宠臣出游的好日子，但是现在元帅大人坐在一个客厅的沙发上（那是从巴黎撤退时蒂耶尔带出来的）。惴惴不安地通过窗户望着远方的巴黎城郊的硝烟。但是蒂耶尔还是开口说了：“如今糟糕的消息不断传来，那帮巴黎的逆贼居然允许妇女去参加严肃的政治活动，而且他们还没收了我们所有的财产，甚至抓了一批人质。当然，神圣的教堂也没能幸免，巴黎的大主教先生已经被那些家伙关了起来，再这样折腾下去，秩序必然荡然无存。全世界的其他国家都会笑话我们，我们就别想再作为一个强国屹立于世。”元帅大人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当然赞同您的说法，我支持我们的共和国......哦，不要这样看我，我是真心的。
但是我还是只持一种君主制，那就是家庭中的君主制，虽然我早就料到，但是巴黎妇女的狂热还是令我难以忍受。”“一定要给那帮老婆子一点教训！”蒂耶尔厉声说道。元帅接着说：“而且，说实在的，我不认为谁居然敢不顾那么多信徒的感情把大主教先生抓起来，这是何等的冒犯，神圣的秩序一定要我们来恢复。”蒂耶尔追问道：“你准备了多久，现在除了互相开炮还有有什么像样的战斗？我觉得是不是当年普鲁士人把你教育的失去了统帅最重要的东西，胆量或者说勇气。”麦克马洪没好气的说：“如果你还想让我来指挥，那就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我相信我们不会等到六月，就可以打进巴黎。当然，总统......哦不，临时总统先生，如果您不需要我的话，就请甘比大先生来指挥吧，我听说当年他在图尔、阿尔卑斯都指挥得不错。”

“我有理由相信您提起那些令我反感的共和派是故意的先生，虽然我很庆幸甘比大先生没有跑到巴黎去同流合污，因为当时他也不在。但是他还是在临时公会上厉声谴责了我，让我颜面尽失。好吧，如果他和阿尔萨斯、洛林的公会成员以辞职来针对我，那我不希望您在来一次。”蒂耶尔只好迅速表态，免得矛盾激化。这时，机要秘书走了进来，说巴黎来了一个代表。蒂耶尔非常震惊，只好让元帅先回避，自己去与巴黎的代表商谈。
蒂耶尔如无其事的开了头：“啊，这弥漫着血与火的一八七一......好吧先生，您有何事？如果贵方打算立刻投降，我觉得我们一切都好商量。”结果巴黎的代表确非常直接：“先生，我觉得需要投降的反而是你们，尤其是先生您。当年您在奥尔良公爵手下就像只肥猫一样听话，当然您过惯了那种生活，以至于忘记了自由、平等、博爱为何物。但是法兰西真正的主人并没有忘记它们，我代表法兰西与您谈判，您还是收起那傲慢的姿态吧。否则！落魄的流浪猫只有被流浪汉油炸吃掉的命运。”蒂耶尔异常愤怒：“你难道不怕我立刻绞死你——吗？”代表回答：“我毫不畏惧，这便是主人与奴隶的区别。”蒂耶尔气到了极点：“直说吧，什么事情！”代表说道：“我们打算用巴黎的大主教先生换回布朗基先生，您应该听说他已经被选为委员会的领袖，希望您尊重巴黎的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