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江璧 后庭花（26）(5)

虽然听着也算欢喜，但无谢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于是问：“你说这话心里就不发虚？”
“我虚的什么。”
“好，豆蔻是敬重你，邻居大嫂是喜欢小雪，前任老寨主没闺女。那我听说过一个人你认不认得？”
“谁？”
“沈璧君。”
“沈，沈璧君。你怎么知道她？”连城璧脑子嗡地一下，坏了，这事儿麻烦。
“当我傻吗？武林第一美女，你从前跟她都订婚了！”
“没有，谁胡乱跟你说的。”连城璧还想蒙混过关。
“是娘。”
“娘，我娘吗？”
“在无垢山庄娘和我聊天，把你从小到大的事和我讲了好几遍，当然包括你璧君姐姐这档子事儿了。”
连城璧此刻望着放白红莲牌位的柜子直拍脑门。心道我的亲娘啊，您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不带这么坑儿子的吧，这么多年还让无谢跟我翻后账。
只能从源头开始解释：“割鹿刀本是我连家祖传兵刃，可多年前落入前武林盟主沈飞云之手，她以替天下护宝为名不肯归还。我娘找过她多次，她最后说宝刀赠英雄，要将割鹿刀与她女儿沈璧君做嫁妆。我娘没办法才定下的亲，那是在认识你两三年前的事了。沈飞云霸道，可璧君姐姐人不错，偶尔来无垢山庄玩儿。她早有心上人，是逍遥侯的儿子萧十一郎，奈何她娘不答应。于是我和璧君姐姐……”

说到这儿，连城璧忽然想起刚才叫豆蔻妹妹都不行，那这姐姐也叫不得了。
就自觉改口：“我和沈小姐定下一计，我助她跟萧十一郎私奔，她帮我偷出割鹿刀，我们各自方便。后来武林大会我赢了沈飞云，夺回盟主之位，她也不敢再提此事了。就这些我全给你交代清楚了，无谢咱们过去的事都不提了行不行？”
“不行！”谁知花无谢反越来越较真。
“别装得没事一样，武林第一大美人儿你会不动心。婚都订了，那沈小姐才是你原配，我连婚礼都没有到底还是没名没份顶多算个小老婆。哼，谁要你当初招惹我，我就是被你骗进门的。这多亏人家心里有人不要你了，不然小雪更可怜，就成了庶出。我，我还得每天端茶倒水低眉顺眼去伺候大娘子，她若脾气不好我少不得挨打受骂，可还有我们爷俩儿的活路吗！”
花无谢说着说着入了戏，竟抽抽噎噎哭起来。
连城璧终极无语，媳妇儿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后悔不该让无谢跟沈面和风四娘待在一起，这是生生叫这俩人给同化了，得理不饶人还极尽可怜之至。自己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
后半夜时分，杨开泰家的门被敲响。老杨肿着耳朵揉着惺忪睡眼出来，就看见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当家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