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江璧 后庭花（26）(2)

“花师傅本来就是师公的，人家在前我在后，我这不是送是还！关键问题你要搞清楚。”小王爷还在分辩，想找个东西通通齐师傅死教条不开窍的脑袋瓜。
齐衡非常看不上朱厚照愣充硬汉的样子，冷冷说：“你也想得太简单，名誉先放其次，花太傅这样做很危险，你们以为朝廷的圣旨和法度是儿戏吗？”
朱厚照当然明白这一层，马上叹起气来。
“要不说做王爷有什么意思。若放在寻常百姓家，我和花师傅好合好散各不相欠，现在就得顾虑这顾虑那。好在我不说花将军不说，下面都是我和花家的人也不会乱说。除非……除非就是你了，你心眼儿窄爱翻个小账。唉，这事关花师傅和花家安危，你可不准乱告诉外人，等我合计合计想个解决的办法。”
齐衡登时恼火：“你把我看作什么？我当朝御史堂堂太傅在你眼中竟成了长舌妇人吗？可惜我为你一番思量，就落得这个结果。早知如此，又何必替你着急怕你难过，我也是活该！”
“你，你替我着急……”朱厚照有点懵。
说实话，花师傅这件事他心里也并不很舒服，没有表面上装的那样无所谓。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大方一些，像书中的英雄侠客成人之美。可那么好的花师傅哪能说舍就舍得了，尤其是每次师公他老人家都特别严肃，仿佛自己做了多对不住他的事，还有就算百般讨好那小雪也不爱搭理人。明王爷其实挺委屈的，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个，忍痛割爱倒换来人家一张冷脸，自己是图什么？自己可什么坏事都没做呀！

现在，齐衡算是唯一一个肯帮朱厚照说话的人，还关心他声誉担忧他会不会难过。这让小王爷本来惨兮兮的心里涌上一大股热流，感觉齐师傅的眉眼顿时舒展好看多了。
他半试探半逗笑地问：“齐师傅这样为我好，莫非是喜欢上我了？”
“一，一派胡言！我是你师傅。”虽然否认，但小齐大人却两颊变色。
“不是呀，不是你费这么大劲干嘛？喜欢本王又不丢人，师傅也没关系，正好把玉牒上的花师傅换成齐师傅也方便容易。”
“朱厚照，你，你简直有辱尊严欺师灭道。让我下马，我自己走回去！”
“你别乱动，摔了怎么办？”
“我要下去！”齐衡是坚决不跟朱厚照这么挨在一起了。
“行行行，本王怕你，都是本王的错。齐师傅您坐着，我下去成了吧。我总不能让你跛着脚走回去，那才真是对尊师不敬。你骑马先走，我也没事，我在后面溜达着。”
“不行，你一个人我……谁能放心，再遇上危险如何得了。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
“你这人干嘛这么倔，让我省点心不好吗！”
……
一对冤家各不相让，最后是小公爷骑在马上，明王爷下来牵着，两人别别扭扭一块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