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诡谈之猫鬼(2)
再次听说这个同学的消息,是一次溜达到以前初中校区附近,一阵小风吹过,顿时来了尿意,便找了个公共厕所,刚在小便池前站定,有个满脸横肉的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个人杵在那儿占了三分之一的尿池,我不由得站远了一些,生怕他肾功能不好,待会儿洋洋洒洒之际,殃及到我的脚面。
我这一动,他下意识往我这边瞟了一眼,然后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儿,然后,喊出了我的名字。我一愣,再细打量着人,才发现原来是认识的,这人姓刘,比我大几届,小时候长得乌漆墨黑的,唯有一嘴碎牙洁白闪亮,我跟这人不算是很熟,但我一个发小儿就住他们家隔壁院儿,那段时间我常去找发小儿玩儿,对他而言我应该算是个半熟脸儿。因为这位当年跟一伙不良少年交往甚密,勒索同学钱财的事情他基本都沾边,我对他印象不算是很好,加之没什么交情,寒暄两句就想着“青山不再,绿水别留,江湖不要再见了”,哪曾想他在我正要开口说告辞之际,问到:“你听说那谁出事儿了么?”
“哪谁?”
这位口中的那谁,正是之前提到的,要我帮忙给我酬劳的那位同学,那同学姓黎,一聊之下方才得知,这位黎同学,前些日子去了趟澳门,回来没几天就说浑身针扎一般的疼痛,预备第二天去医院看看,不料想当夜就病发,还没等送到医院就吐血而亡了。死因官方说是真菌感染,可跟他一同去的伙伴,没两天也发病了,托人倒呛才算保住了性命,他嘴里出来的前因后果,可不是“真菌感染”那么简单。
于是,顺着话头儿,我跟这位刘学长辗转到了一家小卖部,开了几瓶北冰洋,找了个马路牙子坐下来,听他跟我讲这“醋打哪酸,盐打哪咸”~
这位黎同学家里早年是干个体户的,卖过服装卖过水果,也摆过小吃摊,靠着他父母日夜辛劳,算是完成了原始积累,于是盘了个店面,买卖也越做越大。黎同学大学毕业之后,接了家里面的生意,过了没两年已经有了几家店铺,算是同学之中有些家底的了,只不过在社会上打滚的这些年,为了融入一些圈子,他也沾染了不少恶习,其中一项便是赌博。一开始只是在北京的一些地下赌局过过瘾,慢慢地毒瘾被越养越大,黎同学开始跟一些所谓的“朋友”南下到其他一些省份去赌。大概是黎同学当时鸿运当头,一路顺风顺水,在赌局之内,赢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