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上）(15)

对此小亮并没有做出任何评论，被绿子她们笑话“像被人欠了钱一样”常年不见笑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只说了句在这儿“以后由我带着你”便打发自己回休息室换工作服去了。
这样也好，在学校成天和同学打交道就够累的了。对小亮的冷淡意料之中的小幸微微叹息，锁好休息室大门，换上了统一的执事服。藤原大叔本来想特意为她做一套女性服装，因为不想显得太突兀，就婉拒了，同样叫停的还有单人更衣间和个人办公室。
在小亮和其他同事乃至常客们的帮助和教导下，小幸有惊无险的结束了第一天工作。虽然犯了比如记错菜谱、送错酒品等新手小错，但并不影响她细致精心的完成每一项工作，反而为大家增添了不少乐趣。小幸也得以安心，放下了自家中出事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担忧。
晚上十点，下夜班的人来换班，小幸和小亮一同下了班。在前往车站的路上，因为身边有小幸，小亮第一次没被路边喝多的大叔搭讪。

“对了，光听你说来着，也没去你家看一看——都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阿姨还认不认得出我……”
“当然能认出来。”只要有小幸出场的班级合照，小亮都珍藏在家。
“我不信，除非你带我去你家亲自和阿姨见面，”小幸狡黠一笑，“正好还能蹭一顿晚饭！”
“……”
夜色浓密沉闷，霓虹闪烁刺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在店前妩媚地挥手揽客。街道上几个争吵不止的醉客引来了警笛阵阵，碾过了满是呕吐物和垃圾的道路。小亮就站在那里，面沉似水，一语不发。都市内各种现实性的丑陋风景将包裹在小幸身上名为及时行乐的非现实性气氛冲洗的干干净净。
“对不起，是我过分了……我先走了。”扔下这句话，小幸从他身边跑开了……
4
在池袋做完第二份兼职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小亮在池袋站坐上JR埼京线在板桥站下车，忍着腿伤小跑着赶到地铁站，分秒之差赶上了都营地下铁三田线的末班车——习惯的紧张行程，但为了更高的打工工资，累一些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