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7》——档案004『糖果』 悲观，双飒(2)

“是吗？”飒皱了皱眉。
“不是吗？”
“也许吧。”飒耸了耸肩；“那您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个问题，您不觉得有些唐突吗？”
“抱……”飒刚要道歉，却又被立风打断了。
“不过我喜欢这样直白的记者。恩…大概就是…我为什么要活着，都是我的错吗，我什么时候去死，我又熬过一天了，我还能撑多久，有人懂我吗，这些想法吧。”立风看了飒一眼，又笑了；“噗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别信别信。千万别写在我的传记里。”
他的眼眸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其实我没天就是看看风景，吃吃糖，找灵感然后把它们写下来。兴致上来了，我还会在颅内脑补一场大戏，路飞大战兵长什么的。”
“……”
飒的表情一言难尽，就差把“这人没事我才有事”八个大字写脸上。

“Smile depression，你真正想采访的是这个吧。”嘴里的糖又一次吃完，立风没再掏糖。
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那双阴云笼罩的眼睛再无处掩盖。
那是一双怎样冰冷而无光的眸，仿佛仅仅只是对视就会让人不寒而戾。
“其实你采访我毫无意义，我已经烂成这样了，你看到了，如果不吃糖我连表情都维持不住。”
飒长出了一口气，似是要把胸口郁结着无法喘息的诱因呼出，即便毫无用处。
“抱歉。”飒微微垂眸，鸦翅般的眼睫遮住眼球。
“我吧…每天都活得挺痛苦的，但总觉得…怎么说能，我感觉我就是在等你登门…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他们应该都不太喜欢我…啊，跑题了…你看我，活成了什么样啊。”立风又笑了，他双手环住自己，那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动作；“我其实写好了一份自传，送给你好了，里面的东西应该够你交差了。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