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这个时间已经没有电车了(2)

而我在此时插入进来。
我想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的小狗死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对小男孩说。
小男孩的黯淡的眼睛里亮起一点光。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他看着我说。
亏你能听懂是这么一回事啊，隔壁科室的医生对我说。
所以，你们能帮我吗？小男孩说。
告诉我们你父母的电话，那位医生转过去对小男孩说。我们得和你的爸爸妈妈好好谈谈教育问题。
小男孩当然不肯说，也不肯走，就盯着我们。
你再这样，我们会叫警察叔叔来抓你哦！警察叔叔会把你这种想要虐待小动物的孩子抓起来好好管教的。一个护士做出严肃的样子对小男孩说。
小男孩看起来很委屈，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大家都觉得他又坏又可笑。他再也不和我们说话，转身沉默缓慢地走开了。
等他走远了，我从人们之间穿过去，朝他走去。
你去干什么？有人问。
我去跟他说说话，我说，只不过是个小孩而已，你们吓到他了吧。
在宠物医院外面，我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他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当时有一点开心，但很快又变回沉默而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样子。

我知道了，我不会……他说。
我蹲下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我可以帮你。
啊？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真……真的吗？他的眼睛在说，感觉你想要欺骗我，想要更深地斥责我，就跟那些人一样
晚些时候，你带着你的小狗来。我低声说，告诉他确切的时间点。那个时候这里只有我在值班。
小男孩皱着眉头看我，但是，唉，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点点头，然后在夕阳下走远，消失在大路上。
晚上，他准时带着他的小狗来了。现在这家小宠物医院里，只有我的科室亮着灯，他在走廊上东张西望，有点怂怂的。
我带他和他的小狗走进治疗室。他的小狗是真的小狗，大概不满一周岁，好奇地到处嗅，在我摸它的时候积极地舔我的手。我从他手上接过牵引绳，将小狗抱到台子上。
我就像平常工作时一样，给小狗做例行检查。男孩趴在工作台边，看着我摸他的小狗。皮毛很好，我又看了看牙，也很不错。这是一条没什么高贵血统的小狗，但被很好地宠爱着。
我看看男孩，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小狗。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得出，他也很爱它。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男孩问我。我没回答，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