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宁海和悲愤的克利夫兰(6)

说着，宁海抬起自己的另一只脚，狠狠跺在克利夫兰的手腕上，克利夫兰再也忍不住了，她放声哭嚎，眼睁睁看着宁海拽着海伦娜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宁海握紧了拳头，瞄准海伦娜的太阳穴。
克利夫兰哭嚎着在血泊里蠕动，她大喊着，“我们不是敌人！从来都不是！”
“你放屁，而且连草稿都不打。”“我没有！我没有！”克利夫兰拼命蠕动着朝宁海爬行，“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东煌国内高层的机密你根本不知道，你知道的和一个普通东煌平民一模一样，你想一下我们为什么要留着你！你想一下啊！”
“………？”宁海看着地上蛆虫一样扭曲的克利夫兰，“有意思，说，你最好不要耍小心思。”
“你………你想一下，如果我们是你的敌人，那我们留你们七个东煌舰娘干什么？你们什么机密都不知道，我们几百个舰娘，杀你们七个舰娘，我们完全可以办得毫无动静，然后再伪造一起失踪案就可以，你想一下，你想一下为什么你能在这个港区活这么多年而毫发无损！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你们的敌人！”
宁海面无表情地看着克利夫兰。克利夫兰更加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们根本不是你的敌人！你忘了上次你的衣服被刮破了是贝尔法斯特给你缝补吗？你忘了女灶神每次港区体检都特别照顾你们东煌舰娘吗？你忘了明石是为什么要给你安排这个让你变强的手术吗？你上次你执行委托被净化者偷袭的时候，你忘了海伦娜她是怎么保护的你，是怎么背着负伤的你一步一步走回港区的了吗？！我们在一起生活三年多了，我们把你当家人！你把我们当仇人！！！我们把你当家人！你把我们当仇人！！！”

大声嘶吼着，克利夫兰低下头，眼泪像虫子一样扭动着在她满是鲜血的脸上爬行，“看在我们曾经帮你的份上………求你了…………放过海伦娜，有什么冲我来吧……………”
克利夫兰的身上满是鲜血，血流了一地，她失血越来越多，视野中的宁海的身影渐渐开始失真。
视线里的宁海渐渐变得杂乱不堪好似信号不好时的老式电视机，只有宁海的那一双猩红的双眼在一堆色块堆砌的图像里闪着红光，像两把尖刀，像两颗子弹，射进克利夫兰的脑袋里，一辈子挥之不去。
“放过她吧…………”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