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无所事事(3)

她从抽泣不停的阿米娅身侧绕开，哭声回荡在不大的昏暗办公室里，推开生锈的，附上苔藓的铁门，发出‘吱呀’声响。
“呜啊！”躲在门后偷听的杰西卡与博士撞个满怀。
“博士，那个博士，呜呜呜呜......”杰西卡哭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沓皱皱巴巴，缺角的纸币，对博士说：“博士，求您不要走，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非常多的钱，只要博士不离开，让我们怎样都行。”
“算了吧。”博士摇了摇头，拨开下垂的藤蔓，临走前说：“有钱也不要乱花，小富猫。”
“呜......”
再一转头，莫斯提马依在墙角长着蘑菇且倾斜的铁墙上，穿着厚厚的棉服伸手打招呼：“哟，我才来你就要走吗？”
“是啊，学你，消失一段时间快活快活。”博士答。
“哈，你之前还说我选择逃避，结果你自己不也是。”莫斯提马反讽道。
博士耸下肩：“可没人指着我鼻子说——‘博士，你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这样的话，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再说，我人身是自由的对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大家？”小莫说：“罗德岛虽没有你也能运作，但干员们有多少是必须依赖你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例如？”
博士也靠在墙上，血红的月光从窗外照进这惊得发慌的廊道内。
蠕动的‘pia叽’声从天花板上，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传来，隐约某个东西的轮廓黏在那里。
“前辈，您还承诺过带我买新衣服呢。”艾雅法拉的声音飘在廊道里。
“回头会给你寄来的。”博士转身道。
“万一忘了呢？”浑身上下插满针头和输液管，浮在半空的迷迭香问。
“才不会。”博士肯定道。
“如果你意已决，谁说话都不管用。”扛着断裂的电锯的煌叹了口气，摸了摸迷迭香的脑袋：“博士，如果哪天心情好了就回来，大家肯定会想着你，而且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
“当然。”博士冲着一团雾丢进烟头，点亮满墙发黑的色块，转瞬又消失。“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