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的“她世界”:77年前《萨拉热窝女人》和布克奖《送奶工》(2)
《萨拉热窝的女人》遵从了父亲破产时的遗嘱,信奉节约,把它变成了一种生存信仰,用节俭金钱观抵抗外在的压抑。被《送奶工》跟踪的女孩面对不堪入目的谣言,在乌合之众的诋毁下,没有选择放任被同化,而是笑着向前,跌跌撞撞抵抗着社区内的压抑。
压抑或多或少都在两位少女的人格成长中留下了沉重的脚印。
除了面对压抑感的解决方案不同,两位作者在处理少女无奈与无畏时,用了不同的手法来构建故事场景。
一位像是画了完美比例的艺术品,一位则是新锐的当代艺术,呈现出的是两种意境美。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沃·安德里奇画的是艺术品。把战争、社会、价值观以及人的悲哀与无奈均匀分配完美呈现。
比如他在书中的一段:“1906年的萨拉热窝!这是一座诸种影响彼此交织、诸种文化混杂、不同生活方式和对应的世界观互相矛盾冲突的城市。但是所有如此种种与此有别互不相像的阶层、信仰、民族和社会集团却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所有的人都需要金钱,而且所有的人都需要较之他们所拥有的更多的金钱。
至于美,她倒是比什么都更少关心。美,这是可贵的,而且无比可贵,可它是个毫无价值的、狡猾的玩意儿;它最为挥霍浪费和具有欺骗性。”
而布克奖得主安娜·伯恩斯,她写的文字和节奏似乎不是让你舒服的,有时还会遇到不懂的状态。这样的不适感反而让你代入了她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