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4)
我可不可以随你的姓氏。
我的姓氏。
是啊,你是我的哥哥啊,我就随你的姓氏吧
好的
那我叫什么呢,左什么呢,哥哥给我取名字吧
我遇见你那天,接近半个月的阴雨天气过去了,天空看得见朦胧的太阳了,你的名字叫左却雨,好不好。
我现在想起他,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言语之中,熟睡之时,他的一切一切都令我热爱。我不知道这种热爱是持久的情愫还是一时迷恋,我只知道有热爱便投入心力,等到毫无感觉的时候我会诚恳接受自己,然后向他说再见。
如今所受的这些苦,日后可会为自己带来明亮的情绪,不明前程,令我担心害怕,若是没有退路也罢了,狠狠闯出去,偏偏是有退路的,青山只被围了三面,冷水里总有渡船,有选择令人迷茫,此刻的我居然羡慕绝境中的人了。
他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干净的人,为了不相干的人全力相助,很长一段时间,我迷恋那些与我毫无相同之处的人,因为我一直不喜欢自己,所以那些和我毫无相同之处的人总是很招我喜欢
我就只是活着,
功名利禄吸引不了你,儿女情长迷惑
不了你,家国大义撼动不了你,给你巴掌给你辱骂让你睡在泥淖中你不觉得是丢了尊严,给你钻石给你特权让你活在赞美中你不觉得兴奋,你整个人缺少好恶,无欲无求,不会生气也不会狂喜,你手舞足蹈好像是因为你有手有脚一样,就一个人而言,你有点像死的,就一尊雕像来说,你偏偏在我心里那么生动。
她看到备忘录上的一排手机号码,前几个号码已经用横线划掉,下面还剩几个号码没有做出标记,朔越认得那不是左夏的笔迹,但她担心是自己粗心,便回家翻出当初她骗左夏写下的那张个人信息的纸张,拿去对比,的确不是左夏的笔迹,那就应该是孟籽初写的吧。她把纸张收了起来,这幢房子不适合有孟籽初的东西出现。她又一次看见那个纸张,躺在自己的抽屉里,时隔一月有余,她忍了好久没有拨打上面的号码,但她想或许可以找到孟籽初,她打了第一个没有标记的号码。喂,你好,请问你认识孟籽初吗?只能这样来问。
怎么才联系我啊,孟籽初不在吗
我是她的朋友,她说有事打这个电话
那你约时间吧
朔越心里无解,但只能顺着话说下去,明天15点,可以吗
可以的
对方见到朔越,随便招呼之后就开始讲关于左夏的事情。朔越听了将近四个小时,天已经暗了。
过了两天,朔越又拨打了下一个电话,对方见了朔越,也是讲了很多左夏的事情,并且好奇孟籽初为什么像调查一样到处打听左夏的事情,孟籽初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请求我替她和你见面而已。说着谎话面不改色,朔越早就炼成了这项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