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武侠】《花与剑与蜀维埃》第四章——受元阳之气，四斤又八两(5)

“书中不是说了吗？由天地间之元精，随呼吸吸入，炼化成元气而存于丹田。”
“我的意思是……那天地间的元精又是从何而来？自古有之乎？是否会枯竭？”
“善哉问也！”王乔对黄崇嘏这刨根问底的精神表示了赞赏，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又指了指自己胸口：“天地之间的元精，又称灵气，乃是源自于人的浩然之气。远古洪荒之未有人时，天地之间尽是禽兽，没有是非对错，自然便没有元精灵气。及至人之脱于禽兽而成人，知善恶道德，则天地间灵气生也。世人善良正义愈多，则元精灵气愈多。倘若世风败坏，见利忘义者愈多，则世间灵气愈少。”
黄崇嘏恍然有所悟道：“难怪孟子曰‘我好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难言，‘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孟子所言，岂非正合于此？”
“然也！”王乔抚掌道。“粤若稽古，是非善恶由来已久；但首先发现灵气之存在并利用者，盖轩辕黄帝也，其利用之法为不传之秘，逮至周代始兴起。故上古帝王多长寿，自夏代灵气已衰，至周初又有所回升。其后自东汉起又逐渐衰弱，时至今日已不及上古之半，未来不过千年，灵气将竭也，届时修炼内力皆成幻想矣。”

小说世界观中的中华地区灵气充沛程度变化概览 黄崇嘏听完若有所思，王乔见状拍了拍他的肩，黄崇嘏下意识略微躲闪了一下，王乔一愣，但也没太在意，笑道：“好了，没其他问题我就走了，你也别睡太晚。”
黄崇嘏将师父送走，让小翠烧了几盆热水供他洗澡，并叮嘱她洗澡期间不许进来，这才美美地钻进浴盆。监狱中虽有狱卒关照，但毕竟没法洗澡，来成都之前在临邛的监狱更是没有待遇，让爱干净的黄崇嘏可算难受坏了。
第二天中午，他才悠悠醒转，待问得已是午时，差点跳将起来。跟师父告罪一声失礼，便上街去置办回家要带的东西了：宝剑、干净衣服、雇车，还想着买些奶奶喜欢吃的芋头，以及自己一个月前出门本来的目的——《秦妇吟》的障子。安排妥当后，回师父府上简单地吃了顿饭，下午申时便与师父、师姐告辞，坐车回临邛家去。临走时师父又塞给了他一些银子，反正以王乔现在的地位和待遇，区区十几两银子对他来说不过是点零钱罢了。黄崇嘏此次出门一趟有惊无险，还结上了仙缘，回到家后与奶奶有说不尽的话，自不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