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民国向】《沉沦》（主十卷，立风绒）（36）(3)

“华立风，之前欠你的，我现在全部都还给你！”
绒绒嘴角的血沿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落下，在雪地上开出了一朵绮丽的玫瑰。
少年脸上的笑近乎疯狂，极致的美，亦是极致的绝望。
“不要！你疯了！华绒绒！不要！！”
立风搂着绒绒的肩膀，任凭绒绒在怀中肆意的笑，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儿，他怎么敢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从今往后······我们之间毫不相欠，再无······瓜葛······”
绒绒的眼眸倒映出星辰，氤氲的浓烈的水汽凝结成泪滑落在立风的衣袖上。
少年笑着笑着又哭了，军官哭着哭着又笑了。
两人在漫天大雪间悲喜交加，像是从来无惧世人眼光的疯子。
华立风望着绒绒眉目间的厌恶与嘲讽，心下恍然间记起，那个伴着雪花突然闯入自己世界的少年是多么的骄傲。
即使是死，也要以最自尊的姿态保全傲骨。

你用我的信仰来威胁我，我便拿我的性命赔给你。
“绒绒，绒绒，绒绒······”
不知时隔多久，立风再一次温柔地呼唤起这个名字，没有冠以姓氏，却令人觉得格外亲切。
华立风跪坐在雪地里，绒绒满身是血地躺在他的怀中。
听闻这般温柔的呼唤，怀中的少年忍不住偏过头去，望着立风那双满是绝望地眼睛。
三分心疼，七分释然。
终于，你也终于体会到我的感觉了，虽然我这一次并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华立风······这不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绒绒艰难地抬起手抚上立风的脸颊，微卷的发沾湿了贴着脸颊，一如他们初见一般。
没有说话，回应绒绒的只有立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与他不断从眼眶中涌出的热泪。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玩具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了华立风，你不应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