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2节·这女人莫不真是一只女鬼？(3)

“拆迁，你不知道？”她说，并把罩在沙发上的塑料布扯下来。
我就顺势坐在沙发上，借着烛光看周围，似乎除了一些似有似无的灰尘外，这里仍保持着原先的居住状态，连电视、冰箱都没有搬走，有致地摆放在房间里……
这时我突然生出个可怕的念头：这女人莫不真是一只女鬼，让我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其实这只是一间和这幢楼里其他房间一样的空房，早已徒清四壁，只留下零乱的垃圾，而她将在这里吸取我的阳气与魂魄……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就过，我曾说过“死也要死在黄慧娟的手上”，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来，这是我的房间。”她招呼我过去，指着身后的房间说着。
把自己房间展示给你的女人，是想嫁给你的女人，并且你往往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严黄语录》
我探头看进去，发现那是一间乖乖女生的闺房，里面甚至挂着张国荣的海报，书柜的一侧还贴有不少少女漫画的贴纸，而床头更是放有一只类似抱熊的毛茸玩具。

“你的？”我指指那只毛毛熊玩具，不禁笑了出来。
“不可以？”她有些羞恼地笑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过去拿起来捏了捏，很柔软，像纯真少女的心，若是用的力道再大些，很可能会弄伤弄坏了……
蜕 变
似乎已经快要将她的身体遗忘了，但我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中触及到熟悉的温存，找回了记忆中的欢愉……
拥着这个满身毒药味道的女人，看着摇曳得快要烬灭的烛火，思绪无论如何也难以集中。这个女人是我所熟悉的黄慧娟吗？或者我真的熟悉她吗？她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呢？她的家。并且还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故意营造浪漫的气氛，而且事后竟枕着我的臂弯入眠，像是吃饱的小猫，但我却无法猜到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我也不想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她的话中隐约透露出一些细微的情愫——
在离开化龙桥的车上，黄慧娟突然问我：“比萨好吃吗？”
我说还成，心里却思索在比萨店时她怎么不问我，而是现在，难到是找话题打发无聊？于是反问了一句：“你好像很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