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2节·这女人莫不真是一只女鬼？(2)

“就这儿？”我指了指地面，虽然我知道来这里无非就是做爱，虽然现在雨暂时停了。
“不行？”她又反问我，仍然投过来极为挑逗的目光。
“我们还是回你的工作室去吧，那里总要暖和些，并且有张不太像样的床。”我停下来，装作要往回走。她却用力推了我往前，得意地笑着说：“来了这里你就得听我了的，让你回才能回！”
沿着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走了一段，再穿过两处小坝子，接着又上了一坡长长的青石台阶，才来到了一幢居民楼前，约莫八、九层的高度，旁边还另有几幢类似的楼，不过都统一的漆黑无光。我猜测这是某个老厂或企业的职工宿舍楼，与我在北碚的家类似。
黄慧娟似乎早有准备，刚进小路时她就拿出了一只功率不小却很精致的手电筒，一路指挥着我往目的地走。虽然看惯了各种各样的死人，但走在这么一幢连死人都没有的破楼里，倒让我有些心悸。手电筒的光照到的地方，不是破碎残缺的玻璃窗就是胡乱堆弃的垃圾，偶尔还有几只老鼠窜出。

终于在上了四楼或者五楼后，我们停了下来，进而穿行在漆黑且略带霉臭的楼道里，直到来到一处紧锁的门前。我想这就是目的地了，相邻的几间房都洞开着，有的是门没有关上，有的门已经被拆掉了，惟独这一间不但木门紧锁，连它外面的简陋铁门也锁着。我小小地怀疑她该不会是个“钉子户”吧。
烛 光
虽然整幢楼给人阴森的压迫感，甚至在大白天前来也会感到不适，但进到屋里，黄慧娟在各处点上蜡烛以及熏香后，却让我很快放松下来，并给我一种“柳暗花明”的舒适感。
她应该是刻意并精心准备了的，房间是两室一厅的结构，而在每间房甚至厨房和厕所里都放有蜡烛，很多蜡烛，红色的蜡烛，以及各种色彩的艺术蜡烛，全部点上后，屋内就显得很明亮了，甚至有些浪漫的气氛。这样的浪漫气氛，让我完全无暇去思考万一失火或者屋里的氧气耗尽该怎么办。
“你家？”我问。
“以前住这里。”她说。
“后来搬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