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来生(2)

不对，为什么我还有意识。我试着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动弹不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死死的贴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好奇怪，地上趴着的又是谁？原来是我！破碎的肢体下是一大滩鲜红的血液，周围是一大群捂着嘴巴或眼睛的人类。我看着地上那副让我熟悉又陌生的肢体竟然笑了起来，因为这世间万种悲伤都在这一刻与我无关了。
路旁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风力，是在为我悲鸣吗？谢谢，就当这是此间唯一的温柔。

我在原地站了好久，也不知道为何，在尸体被搬走之后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可我又为什么无动于衷的站在这里，我不知道，直到地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直到周围的人群散去，我还在原地站着。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可躯壳不是被搬走了吗？所以我是没有意识的灵魂吗？
“后悔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下意识的转过身来。
“你是哪位？”
“年轻人，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