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14 领主夫妇(2)

“我从没见谁能利用这些。它们能做什么？”莱迪娅问。
“蛛丝是良好的止血材料，它能使伤口干涸。而蜘蛛是这种材料的生产者。”赛拉用同一个瓶子接住正在下坠的蜘蛛。“在燃烧时，蛛丝产生的味道让我相信它的得本质是肉类。”
“这怎么可能？！我曾不止一次用火把燎去蛛网，它从没发出什么味道。我以为那是——”
“粪便？不，那完全是个误会。”赛拉从地板上拾起几个黑色颗粒交到莱迪娅手上，“这才是蜘蛛的粪便。”
莱迪娅将信将疑，“这难道不是它的——”
“卵？不。蜘蛛的卵通常是圆的。”见到年轻的侍卫已经为自己的知识折服，赛拉决定适可而止。“现在不是时候，有机会我会向你展示蛛卵。”
半晌，莱迪娅才重新接管了自己的思想。她不想唤来侍者帮忙，那会影响她继续了解这对夫妻。“那你们有孩子吗？”
“不，今天之前我们并不富裕。我们种植作物。基恩在打猎的途中采集草药。我把草药制成药剂，再卖掉。这些只能维持生活，养不起一个孩子。现在情况好转了。我们会考虑养一个孩子。你认为呢？”赛拉询问着“丈夫”。
“嗯，是。”基恩惊讶于“妻子”能把故事说得如此动听，险些忘记回应。“大多数日子里，我们每天只吃两餐。比起那些几天被喂食一次的人，我们已经算幸运了。”他来到壁炉前。淤积的炭灰已经固化，这里确实很久没人居住。

“关于这房子，我们还需要知道些什么？”赛拉问。
“家族的大部分人都在新宅干活。这里的访客不多。莉芙拉负责照顾圈舍。她的兄弟托芬卧病在床，所以莉芙很少工作到下午。馅饼伯夫纳是这里的厨师。他的声音总是很大，那是因为他的耳朵不太好使，总担心别人听不到他在讲什么。其它杂活一般交给卢米克和那些短工。”莱迪娅喘了口气，“他们完成工作后，我会叫他们过来。”
基恩伫立在深冷的炉膛前，片刻才回过身，“就这样。让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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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炉火余温尚存，长桌前的座位大多空置。焦黄的馅饼、点缀着菌丝的奶酪、色泽鲜亮的蔬菜汤相继摆上长桌。
尽管口水已经在舌根打转，桌前的人仍旧拘谨。烹饪时，伯夫纳对其他人唠叨个不停，此刻却不敢出声，唯恐他雷鸣般的嗓音惊扰安静的领主夫妇。莉芙拉把奶酪放在手边，小口饮食着蔬菜汤。卢米克低着头，目光从未离开手中的馅饼。纵使吟游诗人也不一定能活跃当下的气氛。
莱迪娅想着该如何向其他人介绍这对夫妇，却发现自己对他们仍知之甚少，无从言道。“我喜欢这羊肉馅饼。希望英灵殿里也有这个。”她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