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怨(2)

“皇上驾到——”听得内侍一声高喊，众人皆跪拜行礼。
“平身吧。”那人没有表情。
“谢陛下。”纷纷起身转而赏景。
她抬头，皇上身后，是卫子夫，是她，抢了她的恩宠，笑话！堂堂馆陶长公主的女儿竟比不过一个小小的歌女。
察觉到她的眼神，那身后的人儿又行了一个礼，“皇后娘娘吉祥。”
卫子夫与旁人截然不同，她穿了身白衣裳，素白衬得那人更惹人怜爱，楚楚动人。就像不染尘世的梨花，在红梅中格外动人。
“妹妹今天这打扮真是别出心裁。”她是中宫，有些事，有些人，不值得她动气。
“娘娘谬赞，臣妾……”卫子夫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说错话。
皇上攥紧了那人儿的手，“子夫，前面便是白梅，朕带你去看，你不是最喜欢白梅吗？”他望向她的眼神是那样炽热，温顺的人映在这样的眼睛里，一定格外好看吧。

“陛下，这里红梅开得甚是好看……”阿娇挽留着。
“谢皇后美意，朕先陪着子夫。”皇上打断她，拉着卫子夫从她身旁走过，都不回头看她一眼。
他好像不愿再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儿，姣梨似的人儿温柔体贴，似乎更能讨他欢心。偏偏阿娇不会屈膝求全，她那样高傲，那样明媚。
那日，椒房殿的器皿被砸了个干净，“装可怜？凭什么？凭什么她挤出几滴眼泪来，陛下就心疼的不得了！凭什么！”
累了，跌坐在榻上，殿内杯盏遍地，还有碎了一地的点心。
……
雪景看得久了，眼睛不免酸痛，阿娇闭上眼，不再乱想。自从她被诬陷惑于巫蛊，罢黜长门……她是多久没见过他了……
他到底是不愿再见到她了……含泪入梦。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以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