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的诞生(2)

走近了，才看见那怪物脖子上的惨烈伤口。
约莫尺把来长——实在是由于这伤口作的凑巧，竟从喉头直直延伸到胸骨，将整个气管切开了。也不知是什么武器能造成这般裂谷似的伤口，闭上眼竟觉得像是被攻城锤的锋刃撕开一样。
但那怪物竟没有死，仍有鲜血缓缓的从肌肉间渗出来，染红的韧带的断面便是最好的证明。
相比之下，其他伤口就逊色许多，但开个伤口展览也绰绰有余了。
如果医科生看到了想必会惊诧吧——凡是在外科书上能看到的，
几乎都能在这具可怖的身躯上找到。
那白袍人眼皮剧烈一跳。这么重的伤，一般的温迪戈种也该死了吧。
“他是纯血的，最后一头纯血的。”黑袍老爷早有预料似的，补了一句。
接着转过头。“你的喉咙坏了，所以，你要让我以别的方式看到你的忠诚。”
怪物的手指弹了一弹。
“你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此处，博卓卡斯替少将。”
少将？那也是将军么？白袍人惊疑。他有点明白了躺在那里的怪物是谁了。
“我将让你继续为乌萨斯战斗下去。”

“只要你愿意”。
良久无言。
但空气中却突然多了一种异样的声音。像是什么泵气装置在运行。
白袍人回头快速张望了一下，却不曾看到任何能够发出这种粗重声音的机器。
也几乎是把视线扭回大厅厅中央的瞬问，白袍人突然意识到，这就是那信物的呼吸声。
老天爷，这种生命力……这真的是某种生物吗？任何一个军人应该有这样凶蛮的体魄吗？
在白袍人惊恐和震撼的视线里，那怪物，不，博卓卡斯替抬起了右手。
猛然的擂动自己残破的胸膛！
如同撞击首都的那座钟塔里古老的大钟。
黑袍老爷却像失了兴致似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残响般的命令：
“把他治好，给他换身新衣服。”
得了这命令，白袍人才像刚刚梦醒似的，且表情从惊恐迁渡到狰狞。
他狂热的拍拍手：“手术开始！神甫们给老子起来干活了！”而后发狠的咬着臼齿。
二
幽灵似的医生护士从教堂各种不可思议的地方鱼贯而入，推着沉重的，堆满各种医疗器械的手推车。
“上体外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