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 （仿阿城风格，雪夜屠杀短篇小说）(3)

灯笼熄了，光瞬而没了。恰在此时，一声长剑出鞘之音刺进黑暗，狂风之中什么都消失了。人们慌了，胆战心惊的一阵犹如死亡的沉默。
忽然一团黑影袭来，阴冷的长剑直划破一人的肚子，一声惨叫震向苍穹。一阵气势恢宏的呐喊，人们冲啊，彼此胡乱地劈着砍着，黑暗中分不清是敌是友，至少别让手闲下来，别让恐惧占据心灵。
男人们死了大半。一直躲在旁边的那人这时方才开始动手，他以凌厉的剑刃于风中先后电闪般刺死十数人。仅存的两人将武器扔到地上抱头就跑，被迅速追上最终黄泉相见。

迷茫的人群吓傻了。漆黑之中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惨叫与刀剑挥舞，最后竟是那狼嗥重入耳中。好像有人闯入了人群，一片冰凉的金属横冲直撞，成片成片的人倒下了。
人们发狂地尖叫着，逃散着，又有不少人被挤倒在地，在慌不择路的踩踏下变成朵朵血花。那个人像一条蟒蛇，他追上一拨又一拨的人，后没有丝毫情感地将他们吞噬于寒冬。
狂风呼啸，没别的了，黑将一切尽行包裹。杀手收剑回鞘，踏着无数的尸体摸索至一块岩石边，慢吞吞地在上面坐下。他等着天明后回官府交差，领自己的那份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