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江璧 后庭花（14）(4)

“你当真不在乎？”
“照儿喜欢就好。”
齐衡无法理解，正牌儿王妃还未进府就要给王爷纳小妾，要么就是他真如传说中温良大度，堪为母仪典范；要么就是他根本不爱，便不会有嫉妒。
朱厚照松了口气，却不肯放过齐衡。“你看看，你同花师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学学人家的贤德。就你这般小肚鸡肠日日挑本王毛病，即便官运亨通又怎样，我怕将来都没人愿意和你婚配，心眼儿也太小了！”
“你眠花宿柳不务正道就有理了吗？”
“我哪里眠花宿柳，我只是去听个曲儿！”
“听曲儿也不准！”
……今天的晚宴最后在争执中结束。
次日朱厚照早早起来，本想痛痛快快去外面玩儿一场。谁料齐衡勒令他待在舱中，须将这几天落下的课业都补上。
朱厚照坚决反抗，但奈何花无谢也同意，还交代齐衡督着，若不听话动戒尺也可以。
其实花无谢的心思是：有人看着朱厚照，自己才能再去灵子寨。
离开船舱时，就听见身后两人又开始了较量：
“将《过秦论》誊抄十遍，背熟来我听。”
“啊，那么多字，齐衡你太狠了吧！不过昨天逗你两句，稀粥咸菜也没真给你吃，花师傅不是叫人给你拿好的了吗！”

“休讲那无用的，快些动笔。”
“不是，齐师傅咱们商量商量，我能不能少写两遍。或者干脆不写，我给你背下来行不行？”
“王爷此言差矣，学业并非市井买卖，岂可讨价还价。再者王爷不用给齐某背的，齐某会背。王爷该学给自己，是以史为鉴明证自身，皇子亦要为天下人做表率！”
“嘿，你还越拽越来劲了，属鸭子的！本王累了，不写你将怎样？”
“我倒不能怎样，只是圣上钦赐乌木龙纹戒尺，皇子若不尊师命即可用此训导。王爷许多日未受，此刻想试试吗？”
“齐衡！你就会拿父皇压我，本王多大了你还要动戒尺，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我，我是今天看你还病着不和你计较，早上还让人把夹棉袍子给你送去，可别不识好人心。”
“如此，齐某谢过王爷体恤，王爷若肯再专心些学术，便是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助力，齐某定当感激涕零。”
“得了，快别感激涕零了，你再鼻涕眼泪甩我一身，真是服了怕了你。齐师傅齐太傅，我给你，哦不，给我自己写成了吧！”
……
管不得他们俩是好是坏，花无谢现在的心全在那山寨竹屋里。可他也逃不过大哥的眼睛，去哪里不问，却早派下一队护卫跟随。跟着就跟着吧，进了寨还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