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面(4)

“你觉得现实吗？”
“不现实。”
“那你还想这些没有用的。”
“谁说没用的人就不能想了？人类也没必要总是那么务实，那样就少了许多浪漫。”
“兄弟，这样，我对你没什么太高的要求，只希望你能浪漫地务实一些，好吧？”
“老余啊，我是疯子，又不是傻子，再说学徒都能入股的餐馆我是头一次见，不看僧面也得看‘毛爷爷’面啊。”
“可以小子，虚伪得很真实，回去收拾收拾吧，明天上班，这二十块钱你拿着，一会有空去买个睡眠隔音耳罩，买个好点的，别怕贵，贵了就自己补”老余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昨天晚上家里茶几底下捡到的老版二十块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大象人如其名，已经多次被邻居举报了”老余又补充道。
“老余，你还真是大方呢！”
“对了，最好再买个耳罩！”
“买耳罩干嘛？大象不就是鼾声大一些吗？”
“我怕你跟他睡过两天之后，半夜会忍不住起来打他”
“老余，没想到你这么糙的一汉子还挺细心，对老员工照顾得如此周到。”

“想多了阿文，我主要是怕你挨打”老余边捻烟蒂边说道。
“……！”
“老余，我都成学徒了，那这样你就是我师父了，对吧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叫我哥。”
“哥你这么谦虚啊？”
“不，叫师父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