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面(3)

“不信，还有谁能像我这么缺心眼啊”咔哒一声，老余点燃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随手将烟盒扔进桌子边的垃圾桶中：“最后一根了我就不给你了啊。”
“没事我不抽烟，得了老余，什么都别说了，我就不瞎找了，就这儿了。”
“我说大兄弟你看咱这北街市起码是一个省会城市，五星酒店大餐厅也那么多，你要是真想学厨艺不找个牛逼点的地方去学技术，选我这么个小馆子，是中午多吃两碗饭啊还是怎么的？”说完从鼻孔里喷出两根烟柱，足持续了三秒钟。
“我看你牌子叫食肉动物，有点意思，我挺喜欢，正好门口有贴着招学徒的告示，就进来了，眼缘呗。”
“眼神还挺好，知道我这小馆子为什么叫食肉动物吗？”说完老余便将不太长的烟灰磕进了烟灰缸里。
“根据老板娘性格起的吧？”
“聪明，哎不对，是因为我这个店里卖的都是肉食。要开店，必须要有个适当的定位，并且针对这个定位制定相关的经营策略，日复一日地坚持下去，才有可能成功。我这小餐馆的定位，就是定位那些喜欢吃肉的顾客。而且我的小馆子虽然不大，但是目前我的团队里的人都没有走过，哪怕是这个行业又苦又累而且时间还拖沓，等你明天正式上班我好好给你介绍介绍小雪大象他们。”

“这行业离职率那么高，你怎么做到的？”
“入股啊。”
“没了？”
“我们感情浓烈而深厚，不只……”
“行，那我就在这干了”阿文打断老余。
“兄弟，咱们这学校出去找工作不是件难事，要不你再好好寻思寻思。”
“老余，你怕我干不好啊？”
“我怕你家里人过来干我。”
“老余啊，不是学弟说你，你这点小胆怎么做买卖？”
“哎呀我去，还被你小子教育了，确定了啊？反正坑谁也是坑，这还来个主动被坑的。成，学徒这个活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吃苦受累的，什么活都有，嫌麻烦嫌脏可干不来这个，到时候可别跟我抱怨这个那个的。”
“没事，不行我再走呗”阿文笑嘻嘻地说着。
“你小子！行，那你就留下来吧，明天就上班，把你的生活用品全都带齐了，我到时候让大象带你去住的地儿”
“老余，其实我以前已经做过了一份这样的工作，大三寒假时，干了不到一个月，就是在你说的那种大酒店之中，很豪华很气派，还是我女朋友三叔开的，但总觉得这样的地方虽好，却失去了美食最初的味道，人们享用的更多的是那里的空气，而不是那里的食物，这就丧失了食物最初的意义。我宁愿在原野中架上一把火焰，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