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第三卷（十四）(3)

“怎么了，这么突然。哈哈、不过你恢复了就好。聊点什么...挺你的语气，似乎自己就有感兴趣的话题。”
“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不如说说‘青椒头先生’？当时我还以为王组长你是那种表演型的人呢。”
“其实我本来就蛮有表演天赋。虽有些自吹自擂，我小时候其实在剧团里演过一段时间话剧，当时团里的老师傅还蛮看好我的。不过为什么是‘本来’？”
“诶、王组长你没有自觉吗？虽说我完全没有怪罪你刚才在螳螂那边的所作所为，但你刚才的行为怎么看都与列车上那个活泼的青椒头判若两人了吧！不、如果说的再不留情面点，你刚才留给人的印象，完全就是那种正义洁癖警察吧——大约在中盘会黑化的那种。”
“哈哈哈、这还真是相当不留情面的评价。不过倒也是，当初剧团的老师傅也说过，我很容易入戏。”
“入戏？那么刚才在螳螂面前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吗？”
这次，王陷入了沉默。
他十分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反复在脑内斟酌，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知道。”
长舒一口气，王继续说道。
“但起码最初应该是演技吧。一组被爆出丑闻后，我们组就顶替了原本一组该有的职能。老实说我根本无法对标霍克·布莱恩，我们二组更赶不上一组。但既然已经箭在弦上，那也只能用这种生硬地形式射出去了。我不比组里的其他人大多少，履历上也没什么耀眼的成绩，想要服众的话只好去扮演一些比较极端的角色了。”

“这样啊...原来如此。那么说回话剧，既然当时团里的老师傅这么看好你，为什么又离开了呢？”
“喂、怎么突然变成这种形式了。我都快以为自己是成名已久的影星，在某电视台做回忆录性质的访谈节目了。”
“去那么想也无妨，过一把瘾不也挺好的吗？”
空旷的隧道中，聊天的氛围逐渐由沉重转为欢快，刚才的不快也随之一扫而空。
“嘶——当时离开剧团，我跟家里人说的理由是太辛苦了。日复一日的排练让我感到厌倦，与其继续呆在那里还不如回去上学。不过，那其实是借口。真正的理由实在有点随意，让我都不太敢说出口。”
“让我猜猜，那理由是王组长你以后决定读警校的起源故事对吗？”
“额...没那么复杂，你的思维太跳跃了...是‘剧透’，作为剧团里的人，我总是能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知道剧本的梗概——哪怕自己没有参加的剧也是一样。如果是一般的老本子还好，但如果是具有翻转趣味十足的新本子，被先一步剧透可太痛苦了。当时我意识到了，如果还继续作为剧团中的一员，那么就必须得舍去在台下观看时的乐趣，所以才离开了。想笑就笑吧，我现在想起来也感觉很滑稽。”
“我能理解，不、不如说是很能理解。被强迫去读一本已经知道结局的书，的确是一种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