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第三卷（十四）(2)

“小、额，张小姐，我...啊、这时候再拿‘嘴笨’来挡刀就有些无赖了。真的很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头脑一热就...”
“噗——”
突然，走在后方的小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张小姐啊，听起来怪怪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叫我小白就好了。而且，我根本不需要道歉，比起我还是说给丽萨小姐听吧。”
“啊、我会的。等一会回到地上我就...”
王还没来得及高兴，声音就突然哽住了。由于刚才一直走在前面，再加上之前在螳螂那里发生的口角，他一直没有去确认后方小白的状况。
这一回头不要紧，看到眼前这景象王直接傻眼了。
“喂、喂...你没事吧...？”
她在哭。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
“这...哎呀、我...小姑奶奶我错了，你这让我...”
“抱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是副作用、是一种病...”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你现在的精神状态过于不稳定了，现在马上回到地面上去！跟丽萨一起负责联络，我一个人下去！”
“不、这个...这真的是一种病。”
说着，小白缓缓地张开了双眼。随之，王的心脏也仿佛被紧紧地握了一下。

原因是恐怖！
仿佛看到了什么庞然大物，王在看到小白那双眼睛时，心脏也被这份原始的恐惧给狠狠地捏了一下。
那是一双透着暗金色光芒的蛇眼！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那样了？！”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抱歉，吓到你了吗...？”
“啊、与其说是吓到，倒不如说是惊到吧。但不论如何，你这状态还是赶快回到地上吧！我一个人去搜集证据，你跟丽萨负责联络工作！”
“别担心，我不要紧。我还想再试试，应该能找到一条‘通路’才对...”
“通路？你在说什么啊，路不就只有这一条吗？”
看着前方布满幽绿的空旷隧道，王的疑惑也不难理解。
这里是旧都心一号线的“遗址”，曾是这座城市的大动脉。但随着上面的大人物放弃这里，在缺乏组织能力的旧都心中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愿意负担起这高额的维护费用，缺乏了名为金钱的血液，这条线路也自然而然地陷入了休眠状态。
“...还是不行吗，抱歉...不好意思啊，让你一直听我自说自话。前路还长，能聊点别的吗？”
终于，小白的泪水止住了。对于这时的王来说，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不论如何，见到同事恢复精神，还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踏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