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塔》4.1、初之日(3)

他困了。
那睡便睡了，无须顾及那些凡人的想法。
路边长椅。
初之日。
……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在九万里的高空边飞边悟道。
七十一岁，爬塔者，隶属于赤客。
能级：五级。
它仅仅飞起数米，便觉得不妙。
不是因为航空管制，身为赤客当中，为数不少的五级爬塔者，这一点点特权他还是有的。
气味不对啊。
不……再准确一点，信息不对。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时间锚一锚子锁住了这一片空间的时间。
本来这事不归它管，但是这锚的标识好像是赤客的。
没办法了，白瞎了这好天气。
它转身踏步。
山水逆行，黄叶复青，千里之行，时光倒流。
每一位五级强者都至少拥有时越穿空的大本领！
它到了一处无人的街道上，空气因为车水马龙不再而变得清新。
“怎么……什么都没有呢。”如细丝般凝实的精神力遍布整个空间，像极了被小口径步枪射击过数次的防弹玻璃。

刹那间，不知道从何处忽然浮现出许多的凶光。
但这并不是刀光，而是目光。
这目光逐渐变得锋利而富有杀气，这视线重重叠叠，像一阵阴冷的风。
“赤客的人？来做甚么？”
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翻腾的海浪。
“落东西了，我来拾一下，你有看到吗？”它吞下一口口水，它知道，对方也是一个能级5。
“没见过，请回吧。”
它有点怕了。，
“可是……这里的味道始终不太对啊。”
“我不知道，请回吧。”
它在发抖，但显然不是因为越括越大的阴风。它在害怕，它在害怕！
他又咽下一口口水。
“那……我换个说法吧。”
它睁开眼，让灰与亮白流转：“老东西！我来收拾你一下！”
“你找死！”
雷光乍起，风雷滚动！阴云成海，鬼影成军！
两团光冲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砰——
它紧紧抓住雷光，朝一朵黑云拍去，金雷翻腾，至阳的天雷之力正不断地灼烧着黑云。那黑云也不甘示弱，伸出一支骷髅手臂，在它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