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火与剑 第六章(2)

可是，土耳其人在地中海的压迫力实在过于巨大，欧洲人失去了最后一丝生存空间之后，这一星一点的暗淡希望，就变成了欧洲人的唯一希望。欧洲人眼巴巴地西望着这片广阔的海洋，西方航路纯粹就是一个吸金的无底洞。直到西班牙人科尔特斯征服了美洲，西洋航路才开始真正带给欧洲人回报。于是，欧洲人便把土耳其人施加在欧洲人身上的奴役，施加在了美洲和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无辜百姓头上。一时间，胜利者科尔特斯的威名响彻了哈布斯堡家族统治的每一寸土地。以三百人的微弱兵力击败了超过十万印加军人的军神科尔特斯将军风头无两地回到地中海，然后不出所料地，被土耳其人打了个爆。土耳其人实在是过于强大，以至于没有任何必要去探索地球的彼方。土耳其帝国实在是过于富饶，以至于没有任何理由去追寻那大海彼岸渺茫的希望。土耳其历史上最有远见的苏莱曼大帝曾经打算挖开苏伊士地峡，从白海直通印度洋，可是最终却因为耗资巨大而没有实行。
如果当时土耳其人真的挖通了苏伊士运河，引领大航海时代和统治世界的绝不会是欧洲人。谁又能想到，正是这一点，导致了三百年后欧洲的崛起，以及土耳其帝国的衰亡。
苦痛和疲劳在侵蚀赫麦尔尼茨基的身体。长时间的划桨，糟糕的伙食本来应该是已经习惯了的东西，可是此时他却对曾经能够忍受的外在折磨难以忍受。疾病找上了他。他感到力量正在一丝一丝地离开他的身体，连同他所剩不多的生命能量。“救救我吧，”赫麦尔尼茨基痛苦地哼喊道，“玛丽亚，极宽仁的母亲！”极宽仁的母亲，这一句话用的是法语。在利沃夫时，他从一些来自法国的耶稣会士那里学会了法语。赫麦尔具有非凡的领导天赋，他不但掌握了法国的语言，而且对于西方世界的政治局势了如指掌。

“阁下……会说法语吗？”一个苍老而稳健的声音从奴隶人群当中传来。他说的是法语。赫麦尔尼茨基一惊，这个被世界所遗忘的受诅咒的地方，竟然还有人会说法语！
“赞美基督，在下确实会说法语。“
“永远赞美！阁下是哥萨克人吧？“
“正是。”
“整个西方世界，连带上新大陆，都没有比你们哥萨克人更好的战士了。可惜，天空过于宽广，海洋过于辽阔，群山层层阻隔道路，大河滔滔分割土地。马耳他没有把你们雇来做十字军。“老人中间话语是拉丁语。
“敢问阁下是何等样人？“很明显，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不是泛泛之辈。
“我的名字叫做雅克·德·克莱蒙。我来自历史悠久的克莱蒙家族，在漫长的岁月中作为马耳他医院骑士团的一名十字军骑士而战斗。”
“马耳他岛上的圣约翰医院骑士团？！“赫麦尔尼茨基惊叫道，”那阁下一定熟知拉·瓦莱特大团长的事迹了！“
“我见过大团长本人。在1565年。当时我才十几岁，在那个永垂不朽的年份里参加了马耳他岛上发生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