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露楠格勒》下 伤感 中篇小说(12)

“没有……”
“你能感觉到他们无助地死去，你能感觉到……小马们总会回忆起逝者弥留的光景，如果他们走得安详的话我也会……可他们走得那么痛苦，那样呻吟着堕入地狱或是什么别的地方……我能感觉到，他们走得越集中，这里残存的哭嚎就越惨痛。”
她沉息着，越走越深。漫无目的，神色恍惚。暮光不知该怎样安慰那只天角兽，好像自己会在这里目击这一切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这是塞拉斯缇娅让她同行的用意吗?
“杀戮只会给世界以创伤，”露娜的声音愈发沙哑了，恍惚间她已不在眼前，好像她的身躯仍在密室中徘徊，思绪却横亘时空，而暮光已不敢跟上脚步。“……抹不平的创伤。沾血的土地再驱不尽腥秽。它只会如附骨之蛆那般，一点点染红你的双眼直到再洗不去……血，血，血流成河……可那还不是最残忍的，那还不是最残忍的啊……”
她颤抖着，泣不成声。
露娜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

我让他们见了血，我抢过那只匕首，挥舞着把那群小马杀散在夜中，又一把火烧了他们丢下的尸体。我发了疯，中酒未醒又狂怒难平，只一心想着把那些邪物斩草除根。
可当火势渐渐熄去，我看到了另一道门廊。更小也更狭窄，被挡在厚重的石板之后，我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推开半分。怒意和悲恸让我理智尽失，即使我早已因魔力过载头痛欲裂。我推倒了它，一路狂奔而下，然后……
更多的祭司，更多的活祭。
我杀光了他们，翼起刀落，他们根本来不及呼救就已命丧黄泉。我杀红了眼，大肆破坏着周遭的一切，直到满地石粉与肉泥再不能踏得更碎，我恨不得把这里掀个底朝天。
当理智渐渐接管身体，我才意识到就算砸了这座见不得光的神庙也无济于事。我一走他们还会照做不误。除非……除非我永远地阻止他们。
我说不定真能做到，很明显，他们把我当做那个令我作呕的女神在凡间的化身，如果我将计就计，给他们带去新的神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