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犬塚&切尔诺伯格）第十七回(4)

“哥哥，我们能平安出去吗？”
“......”从来，这个虎兽人都只是沉默，一一九只能隐约感觉到他在自己喋喋不休是似乎不差的心情，鼓起勇气，一一九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一如既往的，只有沉默，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是心情不好的沉默吧...
“那...哥哥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
“......嗯...”
......
恐惧这种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蔓延的呢？
无论如何自我催眠，心脏里的颤栗却不会因为大脑的麻木而停歇，所有难以控制的情绪变化，都只能被总结为一句本能，苍白，且无力...
“一一五三天没回来了...”
一如既往的沉寂中，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无波无澜的语速，让人听不出说话之人背后的情绪。
“没事的，之前一二零不也好几天没回来吗。”一一九看看空空的下铺，安慰道，“也许今晚就会回来呢...”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疲软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传来，低低的声线听得出这个男孩的兴致不高，“半个月了，一一四再也没有回来过...”

撅起嘴，一一九的声音有了些力量：“我问过实验员姐姐了，她说一一四完成实验，已经离开了，她还给我们发糖了！”
“......”
“你信吗？一一四消失前一直咳嗽的样子...”
“......”
“我信......”又看了一眼只有一床制式黑色铺盖的下铺，忍受着胸口不知何因的沉闷，一一九仰躺回床上，迫使自己不再想下去。
“卡哒”，是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一九探出头来。
“一二零，你回来啦，你...你怎么了...”
惨白的脸色，瘦弱的男孩身体微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门被人关上，“咔哒”，是上锁的声音。
连忙爬下床，一一九凑到一二零的身边：“你怎么这么虚弱？”
搀在一一九身上，一二零坐到自己的床上，微微颤抖的身躯暴露了一二零平复不下来的情绪。紧紧的抓着一一九的手，一二零知道寝室所有人都在看他，但热热的泪还是抑制不住，忍到寝室里，忍到一一九面前，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一一九，你说，我们真的能离开吗？”
忍着胸口里的沉闷，一一九安慰的拍着一二零的背：“当然当然，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