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恶灵(21)

我立在祠堂前，看着两个沉寂的头骨，陷入了沉思。
“诺玛，圣灵和邪灵，生与死，在虚无异界的你们看来，是什么样的？”
诺玛发出一阵低吟，随后回答道：
“我们都被认为是跨越在生存与消亡的边界上。我们没有真正接触过圣灵和邪灵，我们对这双方的本质和关联也知之甚少。我们的认识里，圣灵代表了生者的意志，邪灵则是死者的意志，仅此而已。”
“这样看来，赛尔和龙族在这方面的研究的确在整个天宙都处在前列。可惜的是，并没有领先多少。”我无不遗憾地说。
“你是想说，我们目前对这两者的认识都太狭隘甚至大错特错了吗？”诺玛柔和的声音中藏着深层的疑问，“男孩害怕被孤立，寻求亡魂的帮助；女孩不愿看到更多人和她自已一般悲惨的遭遇，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终局一样都是死亡，但其中的人情却让你动摇了，是吗？”

我没有对诺玛的话置于可否，我只是沉默着向祠堂中的两个孩子。然后，我向虚空之眼发起了召回号令。回到虚空聚灵殿的单向传送门不就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不幸的孩子。我耳边还能依稀听见屿伤心无助的哭声，吽轻声细语的安抚。
“我走了，吽，屿。”我轻描淡写地对着祠堂自言自语道。
如果邪灵的本心都和他们一般质朴纯洁，如果恶灵的诞生原本就是邪灵所犯下的失误，如果所谓的邪恶之灵本就不邪恶，整个天宙的圣邪格局又该被怎样理解呢？我们以往对于圣邪的认知，实际上竟会都被证明是错误的吗？
我转回头，走进了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