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凶器(2)

“苏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严厉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么，”他有气无力地说，“当时，他把我激怒了，我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在狂怒之下，我顺手抄起了那个东西砸向他……我根本没想到要用那个东西……”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我杀死叶文杰之后，曾经想伪造现场，让别人误以为是闯进来的窃贼干的，可是我不善于撒谎，再说我也懒得那么做……我现在太累了，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苏明，你是叶文杰的助手，你们合作了许多年，你为什么要杀他呢？”我冷静地问。
苏明摇了摇头，非常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他根本就不愿意吐露实情。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我看着地上已经破碎了的死人头骨，好奇地问。
“哦，它一直放在叶文杰的书桌上，这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件摆设。”苏明闭着眼睛，虚弱地说。
“摆设？”郭秦不禁有些奇怪，“叶文杰居然把死人头骨放在书桌上当摆设？”
“是的，每一位来访者看到这个头骨后都会有不同的反应，或惊奇、或恐惧，叶文杰则认为这个头骨有一种恐怖的幽默感，它能时刻提醒人们——人终究逃脱不了死亡。”
接下来，我们从苏明的话中逐渐了解到：他为叶文杰做助手已经八年了。在这期间，他帮助叶文杰整理过许多研究资料，包括起草论文、写信等，还多次陪他去出差进行考察。六年前，叶文杰的太太因为婚姻危机离家出走了，此后，叶文杰就一个人住在这幢大房子里。后来，他也搬了过来，一直到现在。

“你杀死叶文杰是否经过了预谋呢？”我问苏明。
“不，完全没有预谋，”苏明回答说，“我们曾经合作得很愉快，甚至还一起到了出生入死的地步了。”
“那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突然动了杀机？”我问。
苏明紧紧地闭上双眼，仿佛陷入痛苦的回忆中。最后，他睁开眼睛，缓缓地说：“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矛盾。”
在我和郭秦的耐心劝说下，苏明终于开口向我们叙说了事情的经过：“昨天下午，另一位著名的考古学家给我写来一封信，邀请我去为他工作，薪水比叶文杰给的要多，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去那儿工作。当我开口向叶文杰提出辞职时，他却一口回绝了，甚至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执意要走，他将采取对我不利的手段。”
“叶文杰为什么要极力阻止你的离开呢？”我问道。
“因为在与叶文杰合作期间，我知道他的许多事，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秘密。”苏明说，“一定是担心我离开之后，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哦？那是个什么秘密？可以告诉我们吗？”
“唉，这个秘密与叶文杰太太之死有关。”苏明叹息着，“那还要追溯到六年前，当时，叶文杰太太和她的情人死在位于波利湖畔的一栋别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