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凶器(3)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叶文杰太太六年前就离家出走了吗？”我惊异地问。
“哦？我说过这样的话吗？”苏明抬头看着我们，随后又点了点头，“噢，是的，我刚才应该是这么说的。六年来，我一直帮叶文杰维持这个谎言，对外宣称叶文杰太太是不辞而别。可事实上，叶文杰太太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是窒息而死。”苏明说，“那还是六年前的秋天，当时叶文杰正在写一本专著，为了寻找一些灵感，他决定到波利湖畔的别墅住几天。那天早上八点钟，叶文杰自己开车先去了别墅，而我因为处理其他的事，比他晚到了一个小时。当我到达别墅后，发现别墅的地板上躺着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是个男人，而另一具正是叶文杰太太。她几天前声称自己要去外地旅游，却没想到死在了这里，而且两具尸体都一丝不挂。叶文杰面色铁青地站在尸体旁边发呆。最后他对我解释说，当他到达别墅后，发现房间里全是煤气，他急忙打开门窗通风，结果竟然发现妻子和一个陌生男子尸横当场。叶文杰告诉我说，这是一场意外，是厨房里的煤气泄漏所致……”
“噢，我明白了，”我说，“由于他不断地威胁你，最后你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就用头骨砸死了他，对吗？”

“不完全对，”苏明摇了摇头说，“其实，叶文杰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恨透了他的所作所为，而且他把我也卷了进来。我不肯与他同流合污，但我生性懦弱，若仅仅因为这件事，还不至于让我对他痛下杀手！”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郭秦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今天早上，叶文杰突然告诉我那个头骨的来历，”苏明浑身颤抖起来，“叶文杰书桌上的那个头骨，我一直以为是他买来仿造的头骨，可他告诉我说，那头骨实际上是他太太的头骨！当时我快要气疯了，顺手抄起那个头骨打死了他。我在那间书房工作了这么多年，成天面对摆在桌子上的那个头骨——居然是我暗恋了多年的女人的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