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百物语作品：致千年后的你（下）(10)

“恐怕真正的岸苍介早在十年前的车祸里就死了，而且是不堪暴力的岸穗子亲自谋划的。那时赤月鬼，受人追杀受了重伤，大概是遇上了岸穗子。结果仍对丈夫放不下的岸穗子甚至催眠了那位已经非人的怪物，让他变成了岸苍介的样子，甚至让他误以为自己就是岸苍介。”
“所以法医说的冰冻5年以上？”
“恐怕是穗子为了让赤月鬼维持样貌有个参照冷冻起来的吧。”
“我快吐出来了。”柳泽捂着嘴。
“我去调查过，十年前开始岸穗子突然有了缺血的症状。”
“所以她对自己的病情所言并非虚假。”柳泽想起了自己在卫生间捡到的针管。
“而赤月鬼，被那些追杀他的人，称为吸血鬼。”
“原来如此。难怪会有那么多干尸，可是他也没有理由每隔五十年就大规模杀戮啊。”
“那恐怕是木花开耶姬无意间诱发的，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知觉，在诅咒期间她甚至认不出自己的挚爱。”室崎调整了一下靠垫的位置，“赤月鬼出现恐怕只是为了见她一面，每五十年，仅有四天能相见。”
些许沉默过后，柳泽再次开口了。
“室崎，你觉得这一整串事件，是谁的错？”

“我不知道。”室崎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换种问法，你觉得赤月鬼有错吗？”
“他可能甚至没有杀过人吧。”
“那木花开耶姬呢？”柳泽继续发问。
“没人会把孩子无意间泼到蚁穴上的开水当作罪过，如果是为了自保就更别说了。”
“你这是从人的角度出发的？”柳泽不满室崎的回答。
“我这是从理性的角度出发的。”
“没有一丝人情味呢。”
“医生确实说我缺乏共情的能力。”室崎毫不隐瞒自己去看过心理医生的事实。
“那岸穗子，她确实杀了人吧？”
“没错，她偏执的爱甚至还害死了长濑。可是，那终究不是根源。”室崎还是没给出确切的回复。
“你想说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苍介吗？因为他的家暴？”
“在他开始家暴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苍介了吧。他以前可是连实验小鼠的剪尾都不忍心做的。”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呢？”柳泽叹了口气。
“这恐怕只有已经死去的他本人才知道了吧，或许……”
“室崎？”
发现没有回应，柳泽又喊了一遍，“室崎？喂，室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