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记忆

命运只决定我们行动的一半，另一半留给我们自己操纵。
帝之都的掌权者们向来以个人能力登峰造极能够掌控自居，而目空所谓的命运。
可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果真早已脱离了命运的范畴。
命运之上，是否还存在着更高层次的某些事物。
帝之都，渊海。
无忧看起来兴致极高，眼前的广阔渊海深处将是她第一次与我一起展开探索的神秘之地，对此无忧并未感到任何担忧，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
我略微低下了头，望向此刻在我心中若有若无的渊海深处，不知怎的，竟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失落与悲伤。
而这些不知因由的事情，以往的我从未见过。
我将某些不属于我的情绪消除，正视着明轩说道：“以你的能力，这渊海之内的奇异所在，竟也瞒得住你。”
明轩只笑了笑，我瞥了他一眼，抬手将左手作刀状在渊海上方顺势一划，随之而来的场景不仅令无忧侧目，更是令明轩讶异。
东海海面在我脚下一分为二，两边的海水沸腾不止，似乎想要冲破阻挡它们汇合的力量，而两者之间显露出东海之底并不是太深的沟壑。
我莫名觉得这副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可翻遍了脑海仍旧找寻不到与眼前我亲手所做之事适配的记忆。
我自问绝不可能在我的眼中会出现空穴来风的事，我没有去管一旁的明轩，只是握紧无忧的手，集中心神去揭开这令我觉得异常熟悉的渊海的真实面貌。
无忧和明轩不见了，而一双仿佛跨越了千万年甚至无尽时空的双手朝我伸来，这般古老到将近腐朽的气息是我前所未见的，不，原沧，我蓦然想到，虽然这双手和原沧截然不同，可气息却是同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