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5 神秘的同伴(5)

“我们的法术被称作‘血魔法’。这是因为我们的法力来源于自己的血液，也就是说驱动任何法术能量都需要消耗自己的生命。在所有法术能量中，火焰能量对我们的伤害最大。所以若非生死攸关，吸血鬼不会去驱动火焰能量。”
“你拒绝那些向你献殷勤的男人是为了保护他们。”
赛拉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拒绝别人的殷勤？这是谁告诉你的？”
基恩陷入沉默。
赛拉已经猜到了答案，她仍能想起贝蒂谈起村中琐碎时的样子。片刻后，她重新拾起刚才的话题，“那不单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我是个年轻的吸血鬼，但对于他们之中任何人，我已经很老了。”
“变成吸血鬼会很强壮吗？”基恩拨弄着火堆。
“这取决于他们吸食血液的多少。吸血越多，力量就会越——”赛拉停了下来，她再次猜到了男孩的想法，并为已经说了太多而感到后悔。“是的，我有能力把你变成吸血鬼。但我不想那么做。”
赛拉把基恩转向自己。“你尚不能理解这种血脉意味着什么。像那些精灵一样，世界上很多人认为我们都是邪恶的。更有人认为我们是恶魔，把猎杀我们当作职业。但我们只是亡者。从生命的角度来看，谁能说这种永生不是一种诅咒呢……”
赛拉的话已经超出了基恩的理解范围，他无法做出回应。这就像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基里恩（维萨恩世界的武神与战争之神）会有那么多女儿，却没有儿子一样。

赛拉搂住同伴。多年的孤独在今夜得到了抚慰，终于有人聆听她的倾诉。
两人靠向树干，基恩拿出那些刻着符号的箭矢，重温着每一个线索。“赛拉，死亡是什么感觉？”
“我的死亡来得很平静，就像婴儿睡在摇篮里。”赛拉望着青烟缓缓升入树冠，“醒来以后，我有种重生的喜悦，但是那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我感觉又饿又渴，但没有一种食物、酒水能满足我，直到我第一次喝下了甘甜的血液。”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们死得非常痛苦？贝蒂、米雷伊、法尔戎德，还有其他村民。”
“大概是因为我选择了死亡，而他们没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