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5 神秘的同伴(2)

“是的。”过了半晌，赛拉才继续说下去，“让我猜猜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你会用火将它溶化，去掉杂质。将来带着它去复仇。”
“嗯。”
经过多日的相处，赛拉觉得自己对基恩既了解，又陌生。自己或许是一个不错的药剂师，但不是一个灵魂医者，没有办法缓解灵魂中的痛苦与渴求。想罢，她决定说些别的。“不是所有的药物都能靠这种方法提纯。有些药物会在高温下变质，进而失去作用。”
“忍住。”赛拉挤压着伤口尝试排出一些毒素，随后她摇摇头。“你该早点告诉我你被咬了。毒素随血液排出之前，伤口不会愈合。我得想办法帮你排出一些毒素。”
“桑奇说口水能清理伤口。在割开伤口后，应该用嘴吸出一些毒素。可惜我咬不到自己的后背。”基恩拿出小刀，罕见地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赛拉用了一个更让人费解的表情回应了同伴，“我很想帮你吸出毒液，但——我不能。”她抓住自己的衣服下缘，又松开。
“没关系。只要它不会杀死我。”
“我需要点时间。”赛拉起身走向一旁。片刻后，她重新拿出薄荷叶，将其与蛛丝混合捣碎。“这能减轻痛感。如果附近有水洼，我会抓几只水蛭来清理伤口，否则我只能任由你的伤口化脓。”言语间，药剂师重新处理了同伴的伤口。

“水蛭？那是什么？”
“它是一种软体虫子，靠附在其它动物身上吸血为生。高原没有这种东西，那里太冷了。它们喜欢温暖的地方。”赛拉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找到记录水蛭的地方，指着旁边的插图，“就是这个。”
虽然基恩不太识字，但看到图片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别紧张，我的插图画得比较大，这样有助于研究它的身体结构。实际上，”赛拉弯曲着手指，“它只有小指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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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水塘边休息时，赛拉用竹筒取回两条水蛭。她捏起水蛭，小心掐掉尾尖，将水蛭放在同伴的伤处。在水蛭吸出毒血的同时，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压水蛭的腹部，使毒血从尾部排出。“这样它会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直到毒素杀死它。”
重新涂抹药膏后，两人再次上路。
“你也能投掷火焰吗？”
“不，我不用那个。它对我的消耗很大。”赛拉回应着。
“消耗？”
“是——呃！”一只羽箭毫无警示地钉在了赛拉的肩膀上。由于射击距离较近，她被打倒在地。受伤的手臂一时活动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