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者的表白》第二十九章 表白(2)

白霜迟疑了一瞬，终是在陆晓霜希冀的眼神中接下了，微微一笑，“谢谢，过奖了。”她瞥到陆晓霜手边的玻璃杯，里面乘有的黄色液体让她皱起了眉头，“你喝酒了？”
“小酌怡情。再说了，人们都说酒壮人胆，酒后吐真言，我啊，今天很需要它。”陆晓霜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故作轻松地说着，并在白霜要教训她之前再次开口，“你放心，这种调和酒我OK的，不信你看。”说着她挽起袖子凑到白霜面前，收获了白霜没好气的一记眼刀啊，真的，太可爱了，完全没有威慑力呢，相反的，眼神中的关切让人感到温暖，她在心底想着，却不敢说出来惹眼前的人生气。
两人坐下，陆晓霜便开口了，被爱蒙蔽了心智的她也一定不会意识到此刻自己语言的笨拙与刻板，糟糕透了的开场白，就像劣质论文千篇一律、呆板无趣的前言。她的心剧烈跳动着，她的语气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说，“白部（她一紧张便会使用敬称），昨天的事，很抱歉，是我唐突了，对不起！但请您相信，那份情感是真的，我对您的情感，是真真切切的。我喜……”
“停止吧，停止吧，”白霜无力地连道了两声停止，一向挺拔的身姿似乎也颓靡了几分，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让我们都忘了吧。”

陆晓霜的表情僵了僵，眼神中的悲伤渐渐压过了勇气，她凝视着眉头紧皱的白霜，感觉她比印象中憔悴了许多，昨夜她应该也如自己一般辗转难眠的吧，心中划过一丝心疼一丝愧疚，她咬咬牙，在心中理了理思绪，不要慌乱，不要退缩，不要害怕。
她深深吸了口气，只真诚地看着白霜（即便对方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这样，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得以更自然地说出心中积压的话语），她故作从容地说道，“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在GLAP时，甚至是在我自己尚未察觉之时，我便已喜欢上您了。您的美好，我见时便已陷入了，我仰望着您，恋慕着您，却不敢靠近，只是更多的时候，我无法抗拒自己想要靠近的心，前一秒我还告诫自己应该清醒理智地远离您，您不可能对我这样的丫头有什么想法，您怀有的善意使您对所有人都一般的好；只是在下一秒面对您时，我的心却总是违背理智，它自有想法，只愿意跟随着您，越陷越深。百合，您知晓它的含义吗？”
白霜的视线从百合花上挪开，神色复杂地看了陆晓霜一眼，紧抿的嘴唇张了张，却未发出声音。
陆晓霜笑了笑，继续道，“在网络用语中，百合是两个女子相恋的代称。百合花，清纯而美好，用来比喻女子间一往而深的真情再好不过。百合花，总让我想起您，想起那苦涩的止步的却难以抗拒的情感。即使我们有许多年未见，我也在每一次见到百合时想起您，我无法说，是百合花像您，还是您似百合花，对我而言，你们象征的都是美好，您温婉善良、优雅聪慧、风姿绰约，与您在一处，总教人如沐春风。我也时常想起您，想象着您若在我的处境下会做出的决定，想象着您的谈吐与神态，我在您身上所看见的美与善，也真切地希望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一二分，我想这是出于对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