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汽时代同人小说 暮秋之火(9)

“欢迎来到大不列颠帝国勘探公司伦敦总部！本机即将攀升，请抓紧扶手！”机械女声刚落下，升降机顶部便喷出一股蒸汽，载着他们直冲而上。
“嘶——”随着升降机的冷却气雾散去，被蔷薇花所缠绕的齿轮之城映入了他们的眼帘。这里的一切都由钢板和木材焊接而成，而永不停息的齿轮和喷薄而出的蒸汽则驱动着这里的发展和进步。
米尔顿领着他们在这栋结构复杂的建筑里七拐八拐地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块擦得发亮的牌子前停了下来，牌子上用漂亮的艺术字体镌刻着帝国首席工程师——爱德华·威廉姆斯的名字，即使是有些阴冷的天气，它也能闪耀出夺目的光。名牌左下方的红木大门中央镶嵌着一个方形机械锁。与其他平常的门锁不一样的是，这个机械锁特意用水晶作为外壳向来访者炫耀着自己的内部构造：那里有数不清的大小齿轮在不停地转动着，但它们的位置并非是固定的。它们依靠小型履带进行着垂直和水平方向的交替运动，一层接着一层，不断转动、变化，永不重样。最令人惊叹的是，如此复杂的齿轮结构却几乎没发出任何金属摩擦的声音。

“爱德华就在里面。”米尔顿说着，开始拨弄起机械锁上方用来输入数字密码的金属旋钮，“等我开个锁。”
过了一会儿，米尔顿咬牙切齿地一跺脚，直接用力地敲打起了红木门。“爱德华！是我，快开门！我告诉过你不要把门锁搞成随机的！”门内响起了板凳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便传出了清脆的开锁声。“我也早告诉过你密码就是你开始解锁时齿轮的转动系数乘以……”说话间，爱德华挂着满身的皮革工具袋，顶着一头金色乱发从弹开的红木大门里走了出来，他抬起淡蓝色的眼睛，定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雪莉，埃里克……”他念叨着冲过去抱住了两人，“我好想你们……”
窗外，余晖正在慢慢褪去。
[1] 这里在当时是著名的移民集散地，从俄罗斯和东欧远道而来的数万移民定居在此。由于收入微薄，此处早已成为贫穷与犯罪的温床，街头上散布着无家可归的流氓与拉客的娼妓。虽然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局别称）于1829年就建立全市巡逻网，但薄弱的警力仍难以负担每晚有数万妓女出没的东区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