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4 仇恨的序幕(4)

赛拉仍有些犹豫，她收回了双手，“这个过程会让你重温几天前的痛苦。你确定要这样吗？”
“这样我才能牢记他们。”
“好吧。”赛拉双手贴在了男孩额头两侧。一句简短的咒语，两人进入了冥想。
一双稚嫩的手摆弄着赶猪棍，周围的孩子挥着木剑追打……某个女人用犁耙丈量着自己的身高，随后拿着犁耙走向菜地……
酒瓶从头顶飞过……所有温度来自怀里的羔羊……
羊皮衣已经无法保暖，一个女人把干草塞进衣服里……
“你的婶婶是全大陆……”
“挨打很疼，但能让你强壮……”
“照顾好你们自己，等我回来……”
“霜火！尤希尔辰·霜火！”
“汉彻恩·舍恩！独眼！瞎子！匕首！插在后背上！”
“杰斯特！”
“熊爪！山峰！”
“铁拳！擎风铁拳！”
“皮肤！一个失去皮肤的人！身上有咬痕！”
一个接一个，两人异口同声地念出了记忆的残片。
基恩识字不多，他只好把想象中的符号刻在箭杆上用于记录线索。随后，他握着箭矢躺在了壁炉旁的铺盖上。刚才魔法的共鸣让他精力透支。“赛拉，你是如何逃离村子的？”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赛拉向壁炉里丢了一株草药。“山谷人出现的时候，我还在森林里采药。返回时，我看到了威利德尔的无头尸，而村里一人不剩。那时我才知道村里出事了。于是我沿着大路追赶。”她顿了顿，“如果当时我在，我也许能做些什么避免这一切。我……”
草药散发的味道催生了困意，没等药剂师说完，男孩已经睡去。
在一旁注视片刻后，赛拉决定离开。她来到屋外，用小刀划破手指，在门上画了一个很小的符咒，随后转身走进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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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基恩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立刻跑到药房，那里也不见赛拉的身影。男孩垂下肩膀回到猎人小屋。坐在即将熄灭的壁炉前，他重温着那些记录着线索的箭矢，不久，他起身开始收拾行装。
“箭矢、匕首、弓、毯子、皮绳，我还需要食物和水，或者蜜酒。”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不知何时，赛拉走了进来，身上粘着一些枯枝烂叶。
看到赛拉返回，男孩有些惊讶。“你摔倒了？你看起来很累，而且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