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4 仇恨的序幕(2)

男孩忍住头疼反复回忆山谷人所持有的武器，但贝蒂的伤口与他所见过的任何武器造成的伤口特征都不符。
“伤口周围呈现紫青色，这那是冻伤，是魔法造成的。应该是个法师干的。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在一旁的女人忍不住开口。
“恩。”男孩再次集中精神去回忆。血液流入头部的胀痛感几乎再次让他昏厥。替贝蒂合上双眼后，他取出婶婶嘴里咬着的东西，是一块连着肉的皮肤。
看到这里，女人不禁眼眶湿润，声音变得颤抖，“为了保护你，她像雌狼一般战斗到最后一刻。”
男孩的感情终于决堤，他抱住婶婶的尸体，眼泪止不住的淌下。片刻之后，他奋力举起一把铁剑，对着旁边山谷人的尸体乱砍，丝毫不理会飞溅的血肉。
女人没有料到孩子会有如此举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守在一旁。
直到眼前的尸体血肉模糊，男孩才停下。随后，他又奔向另一具尸体。剑刃数次戳穿尸体，直到再没力气拔出。他搜索着，视线凝向铁匠手中的长矛。
“够了！够了！”女人上前拉住男孩，凝视着他的双眼，“睡吧，就一会。醒来后，让我们一起安葬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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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高原人的传统，两人把村民的尸体按家庭抬到一起举行了火葬，让风带走了他们的骨灰。高原人相信风会指引灵魂找到归宿。
男孩收起那条贝蒂长年的戴在脖子上的银项链，转而开始寻找自己的匕首，但他在上谷人的尸体上只找到了几个铜板。他摸着口袋里那把用来修整木头的小刀回想着，一遍又一遍，却依旧没能想起匕首的下落。
“我们走吧。我带你找个地方避一避。”女人说。
男孩望着这熟悉的女人，一时却想不起她的名字。“你是——药剂师？”
“是的。我是赛拉，村里的药剂师。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只是不太清晰。”
“那你记得自己是如何晕倒的吗？”看到男孩摇头，赛拉意识到这多半是因为头部冲击导致的记忆错乱。
“赛拉，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去找他们。”基恩指着山谷人的尸体。
“我不怀疑你复仇的决心，但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赛拉抽出男孩绑在背上的铁剑，“你连挥动这把铁剑都吃力。”
“你会帮我吗？”
“不，我做不到。”赛拉长叹着，“如果他们只有几个人，我可以朝他们扔几个药瓶，无论是毒药还是什么，但他们有很多人。即使我们找到他们，又如何杀掉他们，而后全身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