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短篇(2)(2)
“让我们成为光荣一体!”这是亚尔弗列得10岁左右经常听大人们喊的口号,他木讷看着威严猖獗的军队步行过门口,他的父亲对此嗤之以鼻,“他们只是杀掉了个人,成全了整体。”在那艰难的时刻,人们不再为邻里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转而是一种默然和敌视的肃杀氛围,彼此双方试图在对方身上找到价值标签。不久后,来了一位名字叫爱德华·埃弗里特的镇长,一身灰色肃杀的军装和笔挺的鼻子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在公众面前保持侃侃而谈,风趣幽默的谈吐,在私下经常又与孩子们打混在一块,让原本抱着抵触的镇民开始软化。但接下来一项雷厉风行的命令,让整个镇子沸腾起来,禁止任何一切宗教祭祀活动。这对一个本质上是老旧血缘关系统治下的镇子来说,无疑是一种背叛和宣战,许多老人认为它割舍掉不仅仅是祖先,更是神明之间关系。一场抗争与反抗争的斗争开始了。
接下来,每天有几百人类收到审讯和刑罚,他们会把刑罚中吐露出的咒骂当做证言。爱德华下令把所有的囚犯和叛徒钉死在十字架上。圣都山上塞满了十字架,以至于后面没有地方可以再多立一个,也没有树木可以再造一个。爱德华的士兵们随意摆弄着受害者的尸体,让受害者的手脚伸展、姿势荒诞地钉死在十字架上,并以此为乐。谣言和杀戮成为实际上主宰一切的真主。亚尔弗列得在这一次政治运动中永远失去他敬爱的父亲。
“又喝醉了。”亚尔弗列得捂着额头看着窗外那蔚蓝的海平面,烛台里动物脂已经燃烧殆尽,原本晶莹透白的玻璃被熏得像焦炭一样,各种文件和凭证被凌乱的打落在地面上。他支吾嗓子用手撑着膝盖,打算借力站起来,那种酥麻之中带着刀子凌乱刺痛再次袭来,让他僵持在原地。
“亚莉克希亚。”追寻这个名字用他许多时间,这个早晨也是不例外。回想到那个炽热而漫长的夏天,烈性的朗姆酒以及甘甜的葡萄酒之间的交融,他很明白那个瞬间成为他的影子,也即将成为一生。
“亚尔弗列得,看到魔鬼礁了。”舱门传来扣门的咚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