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沾边系列故事：好义气(6)

“义贼这回该如何应付？”紫苑已是替大家发问了。
6.
太阳渐渐西沉，红光躲过窗棂，刺在了听众们的脸上，将面色的酒力都透些出来，挥发出醉醺醺的气氛，只余有小二熟饺子样忽浮忽沉的身影和紫苑泼墨般的声音在屋里游走。
我听得兴起，正心想我若是管家，听见上面那如此逼真的老鼠叫该怎么做，却被周围的某人扯了扯衣角，说是店外有人有事要见，只得无奈地请众人开道口子，放我到店外来。
一到天光下，那侯着我的捕快便发了话，要我把紫苑的佩刀交还给给她，还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问起，说是上头给同事的犒奖，掏心讲，自己有些羡慕。
“坐下来叨叨，再干几杯？”
“算了算了，别误了回家。”他瞟了一眼人堆里越讲越快的紫苑，摇摇头，随口道:“况且她这幅样子让人见了，实在难受……”
我表示疑惑。
“没什么，先走了。”
我目送对方离开，转身回到桌边，把东西往紫苑她那边推去，并顺便讲明来路，可讲着讲着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不是，怎么就我一个人说话，您别停啊。

像是突然咽到了鱼刺，她哽住，脸色忽白忽红的叫人担心，眼瞳在抖，弯下腰，捂嘴。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吐，赶忙抄起个未收的碗，递送到她嘴巴，看着发黄的浑浊糊状物毫无留念的涌出。
呕吐物里散逸出冲鼻的酒味，把现场快活的气氛消减了大半，换成顾客的慌乱或关心，我连忙捏鼻子把它端进后厨处理，回来见那“罪魁祸首”已经平静下来，趴在怀里的袋子上，两手紧抱不肯放开。
“好些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打紧，我想先把故事讲完。”她轻声回答，叫听见的人们放心和庆幸。
这下似乎从义贼成功归来这段讲起，说她得手后想要在寝室歇息，结果一掀被子，见派下去的功臣趁此跑到外边，惊得目瞪口呆，无奈只能去做个解铃人，出手去除了赵家的鼠患。
“义贼忙活完，事事稳妥，刚想一躺自然起，又听到那个方才告退的下人使了个回马枪，恭恭敬敬的求见，毕竟别人家的饭得俯身去吃嘛，她无奈地开门应酬。”
“下人是来传话的，只称是老爷请她过来谈谈，那‘暴露了’的想法就如煮饺子似的往上冒，按也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