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沾边系列故事：好义气(3)

换往常，她得赏几个白眼给我，喝几杯酒水下肚，望望心情好坏，才肯抛点饵来，看看反响再做决定。今天则邪门到了家，只见她沉吟半晌的功夫，上来就是一句:
“帮我起个架势。”
“爽快，大官人，这壶酒呀，我请！”
我故意喊得很大声，恨不得把门外的听众都拉来。
3.
“花之异变那二十年，这天下仍归她八云家。”
太阳真的是打西出，这捕快竟说着如我话。天知道往日里如我这样的流动人士吃了她多少瞧不起，讲故事时也侃侃而谈、不带感情，绝不学说书时那一套，今儿居然开了腔。
“都说有女义贼，大阪东京皆有名。”
“都说是地煞星，下凡投胎转人形。”
“现如今，竟偷偷溜进咱们幻想乡这片地，谁敢问原因？”
得，不伦不类的样子还蛮有趣，我找了一号位坐下，一边憋笑一边期待。
“义贼技高心又细，晓得地方的交道不好打，纵有一身搬山术，也要给顶上的官家低低头，于是她，越过妖怪之山，穿过太阳花田；喝泉水啊啃野果，终于找到了当地绿林人。”

“那义贼站山脚，那强盗靠山腰。那义贼朝山拜，那强盗下山迎。远望叫得亲热，近看寒光出鞘。”
“心比天高！”
“腿同地长！”
“远道而来的朋友，是借火还是吃槟榔？”
“槟榔。”
“槟榔只有当家的有，随我上山慢慢嚼。”
背景介绍完，便是一人几角的活儿。恐怕是因为组织语言的缘故，她讲得偏慢，又抿了口酒，才继续讲起义贼入伙的过程。
4.
紫苑并非一直用这种句式来述说故事，当被听众问到投名状那块提到的赵家是什么，只说:
“隔壁村的隔壁镇……”她挠挠头，对具体方位有些苦手，“×××老爷的家。”
听众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忙提醒紫苑注意言辞，那可不是随便议论的角色啊，她却摆摆手，要各位等故事说完。
“不知道的朋友我简单叨叨就行，赵家干着官盐的事用着私盐的钱，是咱们边远地区的土黄袍。”
“有幸办案的时候见过赵府，那绝非正经为商盖的起的房，红梁碧瓦，檐角欲与蓝天比高低；金玉辉煌，地砖能跟筹码拼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