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井（井然x冯豆子）04(4)

但接着井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豆子。”
——我的朋友很少，但你算一个。
井然的嗓音永远都是悠缓轻快的，宛若黑白琴键错落发出的乐音。携着冯豆子无法参透的美妙与优雅，将他深深地包裹其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耳朵里再一次响起汩汩的水声。像是童年漫过头顶的河流的呓语。
——玩笑吗？
——还是认真的呢？
水流搅动着他的大脑。
水上有琴声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校园景象重新出现在眼前。
该说豁然开朗吗？

初中时学过的桃花源记，似乎只剩下了这么一句。
冯豆子看着井然走向停放着的一溜轿车中的其中一辆，那辆车停放之稳妥规整，恐怕直接上尺子比划一番都不见得会有多少误差。
人的某些地方无论经过多少年都不会改变，有的甚至还会愈演愈烈，就好比该死的强迫症。
“这是什么？”
冯豆子盯着井然递过来的牛皮纸档案袋，有些搞不清状况。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这是井然的回答。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冯豆子一定会怀疑自己正在进行的是一场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