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久之前(5)

已经被大量的信息灌得头晕眼花的梨花只是用纸笔把羽入的回答记录下来，已然放弃了思考。她听到羽入的话语停顿下来，却没有回答第三个问题，于是抬起头，用眼神催促羽入继续回答。
羽入没有更多的反应，继续回答道：“圭一的心行不一，是‘作家’侵蚀现实世界的表征。现在的你如果再回学校见圭一，应该能看到他身上缠着一些不够真实的丝线，这是‘作家’操纵剧中角色行为的表现。现在只是出现强行控制人物行为的现象，说明‘作家’对现实的侵蚀还比较弱。等到操纵角色思想的黑气出现，就说明它对现实世界的掌握已经很深；如果出现了凭空生成物质的光点，那说明它已经完全进入现实世界，到这时即使你忘记我也已经没用了。
“所以梨花，现在趁早斩断和我的联系的话，一切都来得及挽回，圭一也能从‘作家’的操纵中恢复。等到它真正进入了这个世界，恐怕大家会无一幸免，成为它重复恶劣戏剧的牺牲品。
“梨花，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虽然我现在的状态不好，但也能坚持一段时间，坚持到你做出最终的选择为止。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如果你想通了，就再来找我，我会帮你忘记和我有关的一切，忘记关于概念生物的一切。”

说完这些，那虚影似乎难以维持，重又化为光点，缩进已经成了碎片的水晶球中，光芒和之前相比明显黯淡。
梨花默默收起水晶球的碎片，放进书包，把用来记录羽入回答的白纸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理解这些知识，也试图从中找出“作家”的目的。
看了一会儿，梨花突然笑了起来。她放下纸张，摇了摇头，自言自语：
“羽入，你的状态果然不怎么样。如果你的状态更好的话，应该就能说出更可信的谎言了。
“你看，你所列出的能得救的人，不是根本没有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