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宮滅門（上）(5)

兩人繞了一圈，在後院碰面，綠髮女子道：「一十一。」貓目女子道：「一十三。」綠髮女子道：「加上那門口的九人……」貓目女子道：「正好三十三人。」綠髮女子道：「那門松總鑣頭……」
貓目女子指著牆邊，道：「染谷真子，門松總鑣頭在那裏。」兩人分別是染谷真子與池田華菜。
兩人一接到須賀京太郎的傳訊，約在池田錢莊會面。兩人擔心今宮鑣局慘遭毒手，一經會面，立即動身。豈料雖然全力趕路，卻仍救不得今宮鑣局三十三口的性命。
染谷真子縱身過去，道：「門松總鑣頭。」翻過她身子，探了探鼻息，已然氣絕。染谷真子緩緩放下門松葉子屍身，池田華菜道：「染谷真子，他們……」一句話沒問完，後面突然轉出一人，厲聲道：「妳害死了總鑣頭，又想糟蹋她屍身，我跟你拚命！」刷的一聲，長鞭打向池田華菜頭頂。
池田華菜武功了得，伸手抓住鞭梢，道：「妳幹甚麼？」那人奮力回抽，卻是紋絲不動，情急大叫：「由香里，敵人在這裡了！」池田華菜一驚，道：「妳說甚麼？」那人叫道：「由香里，快來啊！」
池田華菜見事態緊急，分說不開，右手一扯，將那人拉了過來，左手順勢劈下，打在她後頸，那人登時暈去。兩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門內又有一人飛身撲上，染谷真子一撥一帶，將那人摔在地下，頭撞地面，又暈了過去。染谷真子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兩人奔至大廳，卻見到有四人並肩齊行，走進門來。那四人一人手握鐵杖，一人腰懸彎刀，一人左手提著一支長槍，為首那人卻是空手，四人見到地上滿地屍身，廳前又站兩人，臉上都現怒色。
染谷真子道：「且慢，我們……」空手那人道：「多說無益，動手！」踏步上前，左手揮拳擊出。染谷真子右手斜按，左足飛出。不料那人拳招竟是虛招，突然間向右斜閃，伸指戳向她腰間。染谷真子吸一口氣，腰間向後一縮，同時右掌順勢劈下，竟是轉守為攻。
那人向後讓開掌力，退到牆邊站住不動。
池田華菜見對方突然動手，問道：「你們是誰？」手執鐵杖那人答道：「那位是織田鈴子師姐，我身後持長槍的是清田信玄師妹，拿彎刀的是蘇清雨師妹，在下敝姓谷，草字苑源。」池田華菜道：「原來是龍門弟子。」
染谷真子曾聽說清田信玄一手中平槍名揚太湖，曾一槍朔死九遷山寨的匪首。而蘇清雨一套家傳的四相六合刀法繁複很辣，洞庭蘇家向來是兩湖一帶的刀法名家。那谷苑源本來是五台山弟子，後來還俗拜入了井上純門下。她在雲隱庵學了降魔清音杖，造詣很是了得。織田鈴子得井上純傳授武藝五年，近來外號「雙刀」，雖用雙刀為號，其實是說雙掌鋒銳如刀，與人對敵卻從未使過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