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玛][刀]最大的痛(5)

「翼还是能活下去，只要用我的血……」
女性如是说着，是认真的。这人明明知道翼厌血……
「不可能……好久以前我已经无法吸血。」
「因为天羽奏……？」
「……原来你知道……」
「是翼说的，每一次的梦呓都会提到的名字……是你重要的人吧？」
翼吐一口气，那本是和这女性无关的事。
「……是我喜欢过的人……」
「原来如此……」
玛莉亚头好晕，他合上眼，把最后的力气留在最后的思绪上。即使这人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他还是想救这名吸血鬼。是玛莉亚夺走翼的日常，把这还回去，是他最后的心愿。
「如果……我求你活下去，你愿意吸我的血吗？」
「这就是……你的遗愿？」
「仅此一个的遗愿。」
女性说完，垂在翼身上，轻息在一点点转弱。翼沉思，觉得玛莉亚很狡猾。过去总是不听他说地，强逼他活下去，现在又把这决定权，留给了这垂死的吸血鬼。
翼确实可以吸干玛莉亚的血活着，但玛莉亚也不知道，这吸血鬼可以把自己的血赋予女性，让女性活下去。翼抱住那几乎要滑的身体，又咳了几口，累了，合上眼。他还有时间抉择，脑袋一直思考，直到意识远去，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沉寂，两人都再没做声。
旭日初升的时候，阳光照射在生命远去的吸血鬼，让异族化成了尘埃。原来靠在他身上的女性失去了支撑，跌落到了地面，随着年月回归到地土。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翼想要完成这人的愿望，又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牺牲自己拯救这人。
最终他哪边都没有选择，毕竟两人都有一个共识。
痛，也不会比失去重要的人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