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镇狱金刚(5)

什么黑道至尊，什么佛像，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暴徒，这个疯子从他逃出蛇岐八家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变过。
“我的母亲已经上了天堂，可她恨了我一辈子，在我剩下的短暂人生里，我已经偿还不了我的罪孽，无法得到她的饶恕了，可是我还能补偿我的孩子，她有着中国的血统，中国人不都喜欢孙子孙女吗？也许看到我为孩子做的一切，她会在天堂里原谅我呢。”
“有趣，即使双手染血，即使坠入地狱吗？”昂热鼓掌，这是发自内心的由衷赞赏。
“即使双手染血，即使化为地狱深处的恶鬼，我也不愿意在天堂里面对没有原谅我的母亲，她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如果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那天堂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世界上还有比上天堂更重要的事情，既然我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的孩子吧。只要我还活着，这群牛鬼蛇神就不要想染指他们。”上杉越放回长刀，收敛着自己的怒容。
“混蛋也会有牵挂吗？”
“真正的混蛋甚至都不会有老婆，你问这种话真的合适吗？”
被上杉越反唇相讥，昂热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这个老东西身体状态越来越好，好像舌头也灵活了！
“那么你的女儿呢？”昂热忽然问。
上杉越沉吟片刻，他抬头看着昂热：“何必问我呢？我做的事情，难道你不清楚吗？”

昂热不再说话，转头看向未知的方向，在那个方向，他知道有一架湾流，正在载着没有任务的三人飞向夏威夷。
“你可真是个老混蛋。”
“彼此彼此吧。”两个老古董相视一笑，窗外的街道上，已经能看到漂亮的女孩儿穿和服的身影，日本的新年，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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